孙亮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,整个人瘫进沙发里,长舒一口气:“操,高新区那破地方,白跑一天。¨5′0′2_t¨x^t\.,c\o·m/”
二毛从冰箱里掏出几瓶饮料,丢给阿成和阿水,仰头灌了一大口,“越哥,咱明天还去吗?我看那地方真不行,连个像样的路都没有,货车进去都得陷泥里。”项越没接话,也没回头招呼孙亮他们,径直走向卧室。“越哥,咋了?”孙亮看他直奔卧室,有点纳闷。二毛和阿成也探头探脑地进来。项越没回答,只是在卧室四处走动。窗帘后面、床头柜缝隙、天花板角落。2004年,摄像头还不像后来那么泛滥,体积也大,远没有后世能藏地那么好。有没有摄像头,只要仔细点,都能发现。衣柜门半掩着,项越拉开,几件西装外套挂得整整齐齐,角落里几根用旧报纸卷着的甩棍,原本是竖着放的,现在是横的。呵呵,没错!真的有人进来了,不是什么打扫。“越哥你找啥呢?丢东西了?”二毛看他的架势,也紧张起来,手就往腰后摸。项越检查完卧室,又快速扫了眼卫生间,这才走回客厅。“有人进来过。”孙亮举着的手停在半空,阿水的喝水动作顿住,连阿成都抬起头。“啥?”二毛瞪大眼睛,“酒店打扫的?”“不是。-$=微@§趣?小¢{ˉ说?¨网}¨, (已~发|¥?布|/最1=\新&章2=$节?”项越摇头,“进来的人不是打扫,是翻查。”他冷笑,“手法业余,胆子倒是大。”“啥?”孙亮眼睛一瞪:“越哥,你是说有人溜进来搜我们房间?”“嗯。”项越走回客厅,目光扫过几个兄弟:“咱们在江城,除了昨天那档子事,还惹谁了?”孙亮回想:“货运协会那帮孙子?昨天揍了他们的人。”二毛:“也可能是酒店的人?那个被开除的前台,说不定是她怀恨在心。”阿水扒了扒手指,感觉头疼,来了两天得罪地可多了,刹一次车得罪一批。操!这他妈什么破地方!几个人猜了一圈,也没个准信。项越没再纠结,拿起酒店座机,拨了前台。“前台吗?我是xxxx的住客。我现在有长期住宿的需求,一些细节,我想咨询下陈经理,麻烦请她上来一趟。”没过几分钟,门铃响了。陈经理站在套房门口,脸上挂着笑。“项先生,有什么可以帮您的?”项越没请她进门,只是靠在门框上,直接开门见山,“下午有人进我房间,我们出去前明确交代过不用打扫。”陈经理的笑容僵了一瞬,她第一反应是反驳。酒店业,最忌讳的就是客人隐私纠纷,尤其还是行政套房的贵宾。??狐±??恋$文-学? ¨|首?=发&她讪讪道:“项先生,这...不可能吧?我们...”项越没搭腔,只是静静的看着她,压迫感十足。陈经理看到项越的眼神,突然意识到:这人不是来投诉的,是来宣战的。脑子开始转的飞快,今天可疑的点在脑袋回放。下午!!!下午王德发跟她提过一嘴,说有客人反映淋浴花洒漏水,他要安排人去检查。她当时在忙别的事,也没多想,就嗯了一声。难道...是王德发搞的鬼?他为什么要让人进项先生的房间?电光火石间,她开始权衡利弊。保王德发?这个蠢货仗着是本地人,有关系,经常克扣员工奖金,往客房塞自已的情人,把酒店搞得乌烟瘴气。林丽的事刚过,说不定是他怀恨在心?居然敢用这种下作手段?这要是捅出去,酒店声誉受损,她这个经理第一个背锅!一瞬间,陈经理维护酒店面子的念头被压下去。 王德发要是真干了这事,被抓住把柄,总部绝对不会轻饶他,自已也能少个绊脚石!与其替王德发遮掩,最后被他连累,不如,不如趁这个机会,借项先生的手,把这个毒瘤拔掉!“项先生,”陈经理深吸一口气,下了决心,“下午王副经理跟我提过一句,说您房间的淋浴需要检查一下。”“我当时没太在意。现在想来,他可能就是借这个由头,安排了人进来。是我疏忽了,非常抱歉!”项越笑了,果然!是这个姓王的。不过空口无凭,他还需要证据!项越轻轻敲了敲门框:“陈经理,有个副手天天给你使绊子的滋味,不好受吧?”一击致命。陈经理后背渗出冷汗,他怎么会知道她和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