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态度很明确,冯德麟要再这么能装逼,这铁路就不从他的锦州过了。
哐哐一顿拍,首接把老冯给拍迷糊了,他这人就这么个人菜瘾大的毛病,不管到啥时候都想要摆个老资格,总觉得他是桌边伸筷子的,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不过是桌上的一盘小点心而己。
一看杜玉霖撂脸子了,冯德麟心里也有些发慌,赶忙堆起了略微尴尬的笑容。
“哎哎哎,杜兄弟你这是误会啦,我不过是想把事情考虑的周到些,也好以后出事了有个应对嘛。”
说着,他又往张作霖那边看了眼后,清清嗓子。
“那我这就表个态,修路这事我赞成啊,以后咱们三人就算穿一条裤子了,谁要敢拦着不让修铁路,就他娘地跟谁拼命。”
“好。”
杜玉霖缓缓站起身来,举起酒杯,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。
“为锦白铁路干一杯。”
众人听罢也纷纷站起来,将酒杯高高举起。
“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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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鹿鸣楼出来时天都还没黑呢,于是在杜玉霖的张罗下,众人又来到了北市场的“大观茶园”。
刚到茶园门口,就见北市场商会会长曲屈等在了门外,他一见到杜玉霖来了,急忙就迎了过来,同时从手里拽出了一摞子的票。
“杜大......杜掌柜,我给您整来了今晚所有表演的前排座位,各位爷今晚得意哪个就去看哪个。”
冯德麟就跟在杜玉霖后面,见这掌柜的还挺会来乎事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。
“行啊,还挺知道啥人该多巴结呢,这眼力见有前途。”
曲屈虽不知道这人是谁,但看他在杜玉霖面前都这么随便,那肯定也不是啥等闲之辈啊,急忙点头哈腰的堆起笑脸。
“哎呦,能为各位爷效力,小的三生有幸啊。”
“嗯,以后到锦州北镇那头提冯德麟,保准谁都得给你个面子。”
说完冯德麟就不再看曲屈一眼首接他身边路过了。
曲屈一听这是西路巡防营统领大人啊,急忙再次弯腰失礼不断地喊着“谢”。
而在此时,后面的张作霖正跟孙烈臣在那忆苦思甜呢。
“列臣哪,也不是我在这矫情,往前倒个十五年,我都不敢想这辈子还能进这种地方找乐子,。以前听个评书那都得趴酒楼的墙角,天天被伙计的追得跟他妈孙子似的。”
孙烈臣也是苦孩子出身,听了这话深以为然。
“我娘以前就总说,人这福气是熬出来的,这证明啥啊,咱们爷们都熬出来啦。”
说着话,他们也到了曲屈面前,张作霖是场面人,对他很客气地一抱拳。
“八角台张作霖,今天承蒙你的款待,咱来日方长以后慢慢处啊。”
曲屈这就更是受宠若惊了,在奉天里有几个不知道八角台张作霖的,那腰哈得就更低了。
“哎呀哎呀,您可太客气了。”
摆摆手来到杜玉霖、冯德麟面前,张作霖双手往腰上一叉。
“我可不管你们二位啊,什么京剧、关东大鼓那些我是欣赏不来,咱还是得去听书啊。”
杜玉霖笑着用眼神询问冯德麟的意见,老冯则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。
“我啥都行啊,既然老张说要听书了,那就陪着呗。”
张作霖挺高兴,难得这冯德麟没找茬,于是就打算往里面走,可刚要启动就被杜玉霖给拦住了。
“咋了?”
“等等,还有个人马上就到。”
张作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合着就连这看个戏也是这杜玉霖早就设计好的?这小子真他妈比猴都精。
等着吧。
一伙人在门口大约站了六、七分钟,远处街角那急匆匆地来了一辆人力车。
车上面,身穿深蓝色西装的司戴德正抻着脖子往“茶园”门这边望着,在看见杜玉霖后便叫车夫停到了他的跟前。
曲屈不愧是生意人的,立马就上前付了车资,司戴德笑着摘下小礼帽表示感谢,随后走上前来朝张、冯二人一抱拳。
“二位就是张统领和冯统领吧?我叫司戴德,是阿梅利国的派到奉天的领事。”
张作霖和冯德麟这也是头一回跟西洋小金毛打交道,见对方这一口华语说得这么好都有点意外,纷纷抱拳回礼后眼睛都瞟向了杜玉霖。
杜玉霖笑着抬手指了指茶园的正门。
“走吧,咱进里面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