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西个店员一人多发一块大洋。不患寡而患不均。
和刘华妈、孙柱打声招呼,刘铭就早退了,用自行车载着李梅出了铺子。
找个中档饭馆解决了晚饭,席间老板还过来打了个招呼,这里也是合盛的一个小客户。
饭后刘铭骑车带着李梅来到百乐门舞厅门口,在路对面一个树下支好车,搂着她说:“观察下那些舞小姐的穿戴。回家咱们再聊”。华灯初上,正是舞小姐们纷纷进门时,有相识的互相打着招呼,有说有笑的进了门。有学生装,更多的还是旗袍,各种材质的都有。有远超李梅的,浓妆艳抹,开衩在大腿上半部的紧身艳色旗袍,真正的前凸后翘。更多的穿的是开衩在膝盖下的素色旗袍,多是略施粉黛。
感觉到怀里的女人身体在发抖,刘铭低声说:“不看了,咱们回家再说。”
回家都换好家居服,刘铭就坐在堂屋的八仙桌边。李梅低着头去烧了水,沏好茶,帮他倒上,也坐在另一边,静静等他说话。
刘铭轻抿口茶,组织下语言,说道:“想明白我为什么要带你去看那些舞小姐的穿戴了吗?”
李梅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你是觉得我今天穿的不漂亮?还是不合适?”
“你今天的衣服挺漂亮的,很衬你的身材,如果更紧身些,效果会更好,会更吸引我。在家里你这么穿我没一点意见,但穿出去,我觉得不合适。”
“可王太太说我现在时髦女性都这样穿,这才是新女性。”
“王太太是今天和你一块去逛街的那个吗?”
李梅点点头称是。
“他们家是卖绸缎的,当然要让她这么穿撑场面。我们是卖山货的,你这么穿,是要告诉你的客户你挣的太多吗?还有,那个王太太是正妻吗?”
李梅情绪低落的说:“三姨太。”
刘铭气的哼了一声:“那你认为你是我的几姨太呢?”
李梅惊的唰的抬起头来。
“有点明白了吧。虽然不敢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,但在我心中你是我的妻,不是妾。”
李梅有点不服气:“那个姓赵的才是妻。”
刘铭嘿嘿一笑道:“她是刘庄刘铭的妻,你是北镇刘铭的妻,并不矛盾啊?现在是你心中给你自己的定位出了问题,不是我给你的定位了了问题,明白吗?”
李梅被气乐了:“我是妻,她也是妻,那小婵是什么?”
“也是啊。在我心中,你们地位平等,一样重要,没谁比别人低,也没谁比别人高。你们将来的孩子也没嫡子、庶子的区别。能干的上,不能干的下。我只保他衣食无忧,成就多大全看自己的努力。”
见她仍不服气,刘铭说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见你这么穿反应这么大吗?女人似花,我的花我只想一个人欣赏,不喜欢让外人欣赏,这是一。现在很乱,一旦有大势力的坏人觊觎你,我不敢说一定有能力保住你,这是二。合盛只是我的一个小门面,我不求它会做到多大,我在乎的是它的有无问题。以后我再给你解释原因。所以我不需要你帮我拓展人脉,我想让你做的是合盛不乱,我来保定时有家可回,这是三。不知道我说明白没有?”
这是刘铭前世做业务养成的习惯,认为问人家“听明白了吗”过于强势,就改成了“我说明白了吗”。
但李梅只注意了一点:“你是说我招蜂引蝶?”
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从被带到百乐门舞厅引出不好回忆,到他前所未有的严肃带来的压力,加上被人指责的不快在这时终于找到了突破口,李梅发挥了女人的天赋异能,抓住一点,不计其它,大哭自己的不如意。
在她抽抽噎噎的控诉中,刘铭也意识到了今天行为的不妥,递水、说软话、画大饼、要抱抱等大招都不见效后,刘铭终于使出了夫妻吵架终极大招,一个公主抱将人抄在怀中,就把人从客厅转移到床上,然后就是不足以为外人道的男女战争了。
闲者时间,刘铭继续劝妻,但可能是语气词用的不对,让人在胸口咬了一嘴。得,一战没见效,那就二战吧。
早饭时刘铭还想提,换来的是对方的怒目而视。但从那以后,李梅再未在穿着和言谈举止方面让刘铭挑出过毛病。
上午到铺子里时,刘华和李栓柱都在,刘铭询问两人如果把刘华抽走,可能还得把张兴家哥俩抽走,李栓柱能不能把这边顶起来,刘华看了李栓柱一眼说:“没问题的,哥。这段时间所有业务都是我们俩一块跑的。栓柱学的很快。”
李栓柱也表态:“放心,东家,我就按着华哥定的规矩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