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难得的胆大了一回，翻个白眼：“那谁知道？”

这还了得，明显是妖精附体了，怎么能不马上提枪上马，降妖除魔？

一边关注着对面屋的动静，以防让孩子堵在炕上，一边努力精进，效果竟是出奇的好。

至于刘海的事，他是谁？

晚上带着刘莉回家时，双方己达成共识，双方离婚，土地、宅子卖价的一半归刘海，其他所有家产都归李坽母女，即使将来李玲再婚，刘莉不可改姓。

刘老忠受托过来找刘铭，说刘海报价500元，刘庄能出的起的也只有刘铭了，问刘铭要不要。刘铭说：“别500了，怎么也不能让二叔拿着个250走啊，我出600吧。”

第二天，刘铭陪着刘家三口去县城办理了离婚手续和土地、宅子更名手续，刘海拿到钱从县城就走了，走的很怅惘。走前给刘铭留了北平的地址，并相约多联系，虽然都知道这应该就是永别了。

回刘庄的车中，刘铭和李玲讲了保定明年开工的UH蛋业会招人。他能说的上话，如果她有意思，随时来找刘铭。孩子在旁，李玲没说什么，只是感激的看着他，狠狠的点了点头。

抱过刘莉，刘铭说：“总认为她还小，一首没催你替她报名上学。不能再拖了。你要是去保定，咱们就让她去保定上学。要是不去保定，过了年也在县城找个学校上吧。”

娘俩难得一致的点了点头。

李玲母女是第二天下午坐着李家过来接人的马车走的。仅收拾了娘俩的衣服和贵重物品，其它的就交给刘铭处理了。刘铭笑纳了，也没说再给她们娘俩钱的话，出嫁女离婚回了娘家，没钱肯定过不好，钱多了更未见得是好事，时间长着呢。

与刘莉约好会去看她，也说随时欢迎她回刘庄住。

刘庄因两户刘家长辈的搬来而起、而兴，现在其中的一家走了。

送走李玲的那个下午，王虹和赵青相携来到刘铭家，三人坐在堂屋里围着火炉烤着红薯片，喝着茶，聊着刚见证的一对爱侣走向怨偶。

刘海和李玲几乎是他们生活中惟一一对真正自由恋爱结婚的，没想到如此落幕，让两个受到婚姻自由思想熏陶过的少女心有戚戚。

刘铭又一次发表着他的婚姻观：“爱情是两个人间的吸引，看的都是对方的光辉点，很纯粹。但婚姻要复杂的多，掺杂着经济利益、双方家长、朋友的认可和相容、容忍对方的不如你意处、容忍对方只是个普通人。爱的越热烈，可能越容易失望:原来那么漂亮的一个人也会打呼噜、也要拉屎放屁。”

两人姑娘近乎同时脸红的“呸”了一声。

“他们俩其实早就矛盾重重了。二叔自小不事经营，实际是被宠坏了的巨婴，在二婶伤了身体，为生儿子的事压力重重时，他选择了不闻不问。二婶骨子里就是个文青，她和公婆的关系有点针锋相对，但她又缺了儿子这个最大的底气。两人实际都在忍，赌场输钱不过是个导火索。一方选择了逃，一方选择了得过且过。”

两个姑娘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