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爷正憋着一肚子火,闻言冷笑:“给她吃的?让她饿着!饿她一两顿死不了!”
护卫愣在原地,看着侯爷阴沉的脸色,不敢再多言,躬身退了出去。′w·a_n\z~h?e*n.g-s¨h`u?.′n/e¨t.
地牢里,楚浅浅蜷缩在潮湿的稻草堆上,嗓子干得像要冒烟,她喊了半天也没人应,只能有气无力地靠着墙。
脑海里的系统早已没了动静,想来是能量耗尽,彻底休眠了。也或许是见她没用,抛下她便回了总部。
她后悔了。
后悔当初不该贪心不足,后悔不该算计楚家,更后悔冒充侯府嫡女,可这世上,哪有后悔药可吃?
不知陷入自己的懊悔中过了多久,直到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,三更天了。
楚浅浅望着地牢顶上那方小小的天窗,月光透过铁栏洒下来,冷得像冰。
最近民间流传起了一条流言,没几日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。
“听说了吗?永宁侯府找着真女儿了,就是那个在楚家的姑娘!”
“可不是嘛,听说当年是楚家偷偷把孩子抱走的,现在侯府上门认亲,反倒被赶出来了,真是可怜。”
“楚家也太不是东西了,占着别人的女儿享福,还倒打一耙!”
流言蜚语像针一样扎在楚家人心上,他们出门一趟总能感觉到背后火辣辣的目光,那些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,让他们浑身不自在。+m_i!j+i~a_s~h,e`._c+o!m/
更让福宝内疚的是,楚天启因为这些流言在宫中也受到了牵连。
“陛下说,让我先把家里的事处理干净,再回朝任职。”楚天启把消息带回府时,声音里满是疲惫。
福宝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嵌进掌心:“这分明是侯府故意散播的谣言!他们没有办法就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!”
“可我们现在没证据啊。”云丽儿叹了口气:“侯府百年勋贵,谁会相信咱们这些从乡下出来的人?”
一家人愁眉不展时,谢景澜推门而入。
看到他,福宝眉眼不自觉地向上挑起,急忙迎上去:“你怎么来啦?”
谢景澜目光沉沉:“有一个办法,楚三徐一家拿到我给的银两后,已经买好了离京的马车,就等明日出发了。”
楚大勇一愣:“他们能做什么?”
“楚浅浅如今还在侯府下落不明,若是楚三徐一家对楚浅浅还有感情不舍,那必定会上门讨人,若是......”
说到这,谢景澜微微停顿,犹豫地看向楚大勇:“若是楚浅浅已不在,那他们自然不会善罢甘休,我们可以趁着这个由头禀告皇上,对侯府下搜查令,找到他们的把柄。¨x*s\c_m?s_w·.?c^o·m+”
福宝和楚天启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犹豫。
楚三徐一家虽作恶多端,但终究曾是血脉相连的亲人。若是让他们出来指证侯府,无异于把他们推到风口浪尖。
“爷爷若是知道了......”福宝轻声道,楚老爷子最看重宗族情谊,恐怕很难接受这样的做法。
楚天启也皱起眉:“他们虽是咎由自取,但毕竟......”
谢景澜看着他们沉默的样子,已然明白了他们的顾虑,他摆了摆手:“我明白了,你们不必为难,此事我会另想办法。”
他原本以为楚家会乐见其成,却没想到他们骨子里还藏着这份仁厚,心里不禁多了几分敬佩。
“多谢你。”福宝轻声道,她知道谢景澜是为了她好,但有些底线,她不能破。
谢景澜看着她清澈的眼眸,点了点头:“放心,总会有办法的。”
“嘿嘿。”福宝笑盈盈地看着他:“你今天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,娘今天特意吩咐厨房买了鱼,可以做你爱吃的卤水鳜鱼。”
虽然楚家没打算用楚三徐一家做饵,但谢景澜始终不放心,还是暗中派了人盯着他们的动向。
隔日天刚蒙蒙亮,初三与一家便赶着马车出了京城。
他们揣着谢景澜给的银两,满心以为能从此远离是非,过上安稳日子。可刚走出不到十里地,路边的树林里突然冲出一群蒙面黑衣人,手持刀剑,二话不说就朝马车砍来。
“是山匪!咱们把钱给他们!”楚三徐吓得魂飞魄散,连忙从怀里掏出钱袋扔过去:“钱都给你们,放我们全家一条活路!”
可那些黑衣人根本不为所动,挥着刀继续砍杀。
“他们不是来劫财的,是来索命的!”二虎喊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