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是!"
看着王谦离去的背影,杨奉又看了眼那封信,喃喃道:"这位余大人,倒是个可以结交的人物......"
杨奉沉思良久,提笔研墨,开始写信:
致塞北县余大人台鉴:
奉阅来信,己悉前因后果。马远包庇亲族,徇私枉法,大人依法处置,实乃为国除害。
边军将士镇守边疆,本该以身作则。马远所为,有辱军威,死有余辜。大人此举,反是为边军清理门户,在下感激不尽。
至于私盐一事,在下己下令边军上下,不得再有染指。大人宽宏大量,此事到此为止,在下铭感五内。
边军将士蒙大人称赞为国之栋梁,实在愧不敢当。今后但有所需,在下必当竭力相助。
望大人继续为国为民,为塞北百姓谋福祉。
牢山关总兵 杨奉 顿首
写完后,杨奉仔细读了一遍,满意地点点头。
这封信,既表达了对余谨处置马远的支持,又承诺断绝私盐买卖,更重要的是表达了结交之意。
"来人,"杨奉吩咐道,"即刻派快马送往塞北县。"
看着信使离去的背影,杨奉轻声道:"余谨啊余谨,你我或可成为一对不错的朋友......"
杨奉站在案前,望着窗外的夜色,思绪万千。
"私盐买卖,说到底不过是小利。"他轻声自语,"我们驻守边关,和胡商、北玄、鞑靼的买卖才是大头。"
确实,边军控制着商道要隘,光是收取过境费用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。更别说还能和各方做些茶叶、马匹的买卖。
北玄的战马骏健,鞑靼的皮毛精良,胡商的异域珍宝......这些才是真正的肥差。
"马远这个蠢货,"杨奉冷笑,"为了区区私盐,引来朝廷注意,真是得不偿失。"
他端起茶杯,轻轻抿了一口:"这位余大人,倒是个明白人。既给了台阶,又留了情面。"
"可惜啊......"杨奉摇摇头,"是个白身,没有家族势力支撑。否则倒是可以深交。"
在这个世道,一个人再有本事,没有家族支持,也很难走得太远。
"不过......"他若有所思,"这位余大人能得到兵部的信任,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。"
"先交好着吧,"杨奉放下茶杯,"说不定日后还有用得着的时候。"
边关虽远,朝廷的风吹草动他们也都清楚。这些年朝中党争不断,谁也说不准将来会是什么局面。
多个朋友,总比多个敌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