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汉只是简单地起身,掀开车帘看看外面。
黄山却吓得差点瘫倒在马车上。
"呵,"余谨不屑地笑了笑,"黄大人,你也太紧张了。"
"本官说句实话,你有一点想多了。"
"不管怎么说,你也是知府,是本官的上官。"
"更是朝廷命官。"
余谨看着黄山,语气平淡:"本官又怎么会杀你?"
黄山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。
"不过......"
余谨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。
"若是你不识相,再来找本官的麻烦......"
"本官一定会要了你的脑袋!"
"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黄大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。"
黄山浑身一颤。
这是赤裸裸的威胁!
可偏偏,他还不敢反驳。
因为他知道,余谨说得出,就做得到!
这个疯子,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!
"余大人放心,"黄山连忙保证,"本府以后一定安分守己。"
"绝不敢再找余大人的麻烦!"
"本府发誓!"
余谨冷笑:"但愿如此。"
"否则......"
他没有说完,但黄山己经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这个疯子,是真的敢杀自己!
就算同归于尽,他也在所不惜!
"余大人放心,"黄山再次保证,"本府说到做到!"
他心中暗暗叫苦。
余谨这个小小的县令,让自己受尽了屈辱,但偏偏自己此刻生不起半分报复的心思。
因为他知道,余谨说的是真的。
这个疯子,真的敢跟自己同归于尽!
"马汉,"余谨淡淡道,"请知府大人下车。"
马汉咧嘴一笑,一把抓住黄山的衣领。
"且慢......"
黄山话音未落,就被马汉扔出了马车。
"砰!"
他重重摔在地上,半边身子都麻了。
"黄知府,"余谨探出头来,"就辛苦你自己走回去了。"
"不过十余里路,以黄知府的体力,应该不成问题。"
黄山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。
虽然浑身疼痛,却不敢有半点怨言。
"无妨无妨,"他点头哈腰,"本府走回去就是。"
"多谢余大人体谅。"
他心中虽然恨得咬牙切齿。
但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满。
堂堂知府,竟然被一个县令扔下马车。
还要徒步走十余里回城。
这要是传出去,他的脸面往哪搁?
可偏偏,他还不敢发作。
因为他知道,余谨是真的敢杀他!
"那就告辞了。"
余谨淡淡一笑,放下车帘。
马车缓缓驶去,扬起一路尘土。
黄山站在原地,看着马车远去。
浑身的疼痛提醒着他。
这一夜的耻辱,是多么的刻骨铭心。
他暗暗发誓。
总有一天,要让余谨付出代价!
可是转念一想。
又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
那个疯子说得对。
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
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好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