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夏承宗了,一旦事情败露,对方绝不会为了救他而承担责任。到时候,自己怕是要成为弃子。
可若是背叛夏承宗......
他抬头看向余谨,却见对方正用一种洞悉一切的目光看着自己。
"赵铭,"余谨缓缓开口,"你可知道朝廷为何要派本官来玄州?"
赵铭一愣。他一首以为余谨不过是个普通的钦差,是来查贪腐的。
"玄州提刑按察使,"余谨站起身,在公堂上踱步,"这个职位,朝廷己经空置了整整五年。"
"你说,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,朝廷要重新设立这个职位?"
赵铭心中一震。他跟随夏承宗多年,对朝廷的人事调动再清楚不过。这五年来,玄州确实一首没有提刑按察使。
"不止如此,"余谨继续道,"朝廷不但重设此职,还给了本官尚方宝剑,又加了个边军监察使的头衔。"
"你觉得,这是在查贪腐那么简单吗?"
赵铭额头渗出冷汗。他终于明白了——朝廷这是要彻查玄州!
"夏承宗在玄州二十年,"余谨的声音愈发冰冷,"平阳军的扩张,边境的走私,官员的贪腐,哪一件不是朝廷的心腹大患?"
"你以为朝廷不知道吗?"
"只是一首在等,等一个合适的时机。"
赵铭浑身颤抖。他想起这些年来,夏承宗在玄州的所作所为,哪一件不是在钻朝廷的空子?
"所以,"余谨转过身,目光如电,"夏承宗以为能通过吴庆年来施压,却不知道这正中朝廷下怀。"
"他越是要阻挠本官查案,就越是坐实了朝廷的猜疑。"
"你说,"余谨看着赵铭,"他这一步,是不是走错了?"
赵铭如遭雷击。
他这才明白,夏承宗的如意算盘,在朝廷的大局面前,是多么的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