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大人......"赵铭望着夏承宗院中的灯火,喃喃自语,"是赵铭无能,只求活命。"
州城内,马汉正带人暗中巡视。突然,一名飞虎军快步上前:"大人,发现赵铭的暗号。"
"在哪?"
"老地方。一枚蜡丸。"
马汉接过纸条,借着月光快速浏览。看完后,嘴角泛起一丝冷笑:"终于等到这个消息了。"
"大人,要不要立即通知余大人?"
"不急。"马汉将纸条捏碎,"先派人去平阳府报信。等他们找到密室,我们再......"
又是一个无眠的夜。
赵铭蹑手蹑脚地来到老槐树下。月光被乌云遮住,西周一片漆黑。他摸索着找到那枚铜钉,指尖传来一丝凉意。
有回信。
他小心地取出蜡丸,躲在墙角,借着微弱的星光展开纸条。马汉的字迹潦草却有力:
"需要州衙和夏府的详细图纸。尤其是地窖、密道、守卫换班时间。三日内送到。"
赵铭的手微微发抖。
他在州牧府任职多年,对这里的布局了如指掌。可若真的画出图纸,就等于彻底背叛了夏承宗。
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,那是余谨的药在提醒他。赵铭苦笑,他还有选择吗?
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:"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......"
赵铭连忙将纸条塞进嘴里,细细咀嚼。纸张的苦涩在口中化开,就像他此刻的心情。
"赵管事?"突然有人唤他。
赵铭心头一惊,转身看去,原来是个年轻的门子,正提着灯笼走近。
"这么晚了,您怎么在这儿?"
"睡不着,出来走走。"赵铭强作镇定,"你先去忙吧。"
待脚步声远去,赵铭才松了口气,摸了摸胸口。那里的疼痛提醒着他:时间不多了。
他望着夜空,月亮终于从云层中露出来,洒下一片清冷的光。就像当年他刚入府时,夏承宗也是这样,给了他一线光明。
"大人......"赵铭喃喃自语,"是赵铭无能,辜负了您的信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