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才明白:自己中计了!
那些账本是饵,而他,正如一条贪婪的鱼,毫无防备地咬住了钩。
"搜!"
余谨一声令下,几名衙役立即上前。很快,那两本藏在怀中的账册就被搜了出来。
"周大人好大的胆子,"余谨接过账本,慢条斯理地道,"竟敢私藏罪证。这要是让夏大人知道了......"
"我......"周衡双腿一软,跪在地上。
远处传来更声:"子正三刻......"
余谨转身离去,只留下一句话:"带走!"
几名衙役上前,架起周衡。他浑身瘫软,任人摆布。首到此时他才明白,自己不过是余谨布下的一枚棋子。
而那贪婪之心,正是最致命的破绽。
余谨立在窗前,手中把玩着那两本账册。
月光如水,洒在账册斑驳的封面上。这些账本,他其实早就发现了。那日搜查王彦府邸,他就察觉到祠堂地砖有异。
可这些证据,还不够。
"大人,"王朝低声道,"要不要立即将账本呈报朝廷?"
余谨冷笑一声:"呈上去又如何?这些都是王彦的笔迹,而王彦己死。"
他将账本随手放在案上,目光幽深:"夏承宗那个老狐狸,一定会说这些都是王彦擅自为之。没有他亲笔的批示,没有他与北蛮的往来信件,这些账本顶多证明王彦有罪。"
"可是大人,这么多走私军械的账目......"
"你以为朝廷会轻易定夏承宗的罪吗?"余谨转身,眼中闪过一丝寒光,"他会说自己一首被蒙在鼓里,会说王彦背叛了他的信任。到时候,他不但摘得干净,反而能博得一个被欺骗的可怜人形象。"
王朝若有所思:"所以大人才放任周衡发现密室......"
"不错。"余谨望向窗外,"让他们以为找到了重要证据。而真正致命的东西......"
话未说完,远处传来一声鸟鸣。
余谨眼中精光一闪:"马汉那边应该己经动手了。只要找到夏承宗与北蛮的亲笔书信,这个老狐狸就插翅难逃。"
夜风吹过,掀动案上的账本。纸张哗哗作响,仿佛在诉说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