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防备灾年。我们只道他是为民着想，谁知道......"

"是啊，"陈明远叹息道，"我等世居玄州，世代忠良，怎会做出通敌卖国之事？"

余谨冷笑一声："诸位的意思是，你们都是无辜的？"

"不敢。"杨崇信低头道，"我等确实有错，但那都是受了夏承宗蒙蔽。若说通敌卖国......"

"大人明鉴，"魏元博突然跪下，"我魏家愿意献出在靖远府的三处庄园，只求大人明察。"

"我陈家也愿意......"

"够了！"余谨突然拍案而起，"你们以为，本官是在与你们讨价还价吗？"

众人一惊，纷纷噤声。

"诸位，"余谨的声音忽然平静下来，"本官且问你们，这些年来，夏承宗让你们收粮，可曾给过合理的解释？"

"这......"

"粮食去向，可曾过问？"

"这个......"

"既然什么都不问，就甘愿做夏承宗的帮凶，现在说是被蒙蔽......"余谨冷笑，"诸位觉得，这个说法能让朝廷信服吗？"

堂下众人面面相觑，额头渗出冷汗。他们商议许久，本想用献出部分家产的方式来换取余谨的谅解。但现在看来，这位年轻的钦差，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。

"余大人，"杨崇信咬咬牙，"只要大人肯网开一面，我等愿意......"

"本官再说一遍，"余谨打断他的话，"这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。本官要的是真相，是你们这些年来与夏承宗勾结的所有证据！"

"若是识相，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。若是执迷不悟......"

他没有说完，但话中的威胁之意己经再明显不过。

牢房内陷入一片死寂。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世家主事人，此刻才真正意识到，他们面对的是一个不会被利益收买，也不会被权势吓倒的对手。

而他们与夏承宗的关系，恐怕真的要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