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信后天有人真会去!
“这些庶民,不过顺势附和。”
“隔岸观火才是人性。”
嬴政下意识的赞同点头,旋即回过神,冷眼看着刘彻,两人再度开始对峙。
….
元末。
泰定二年,河南。
数十个村民汇聚在青山坳,抬头看着光幕。
一名少年忽然开始抹眼泪,鼻子酸的厉害。
“民国,生在长沙真好,至少有人能帮他们,能为他们活下去说话。”
站在少年身后的老妇人叹息着,伸手拍拍他的脑袋。
他们都知晓,少年的父亲前段时间就是因为做工后,那些色目人没给工钱,双方扭打起来,父亲被元人判了数十棍,不治身亡。
若是生在那个女子所在时代......
他们看着那些剃头的,唱戏的,搬货的身影,和他们一样,都在社会最底层,像是看到一点点火星被点燃,旋即开始连成一片。
最微弱的萤火,散出最恢弘的光!
大明,崇祯十年。
京师城郊,十几名煤矿力夫盯着这一幕,愣住,心脏开始怦怦跳动。
麻木的眼睛里第一次生出名为希望的东西。
原来......原来最底层的百姓,也不必忍气吞声。
原来这些最不值钱的命,也有人看的很重!
他们看着那些民国最不起眼的小角色一点点汇聚的声音,到最后近乎洪流,震耳欲聋。
有人开始流泪,铁打的汉子在最累的时候都没哭,但现在他们哭了。
“好!”
那一刻,他们开始有了期待,眼里也有了一点光。
他们继续抬头看着,想看看回到土地庙里的魏见星最终会不会成功。
民国。
….
土地庙内,魏见星端着汤药走来,小勺吹凉,抱着嬴政一点点喂着。
嬴政己经习惯了,甚至觉得吃了药被抱着,肚子里很舒服,所以喝了药后,又自己拿着小勺子开始喝米粥。
时间很快来到1月3日。
这一天清晨,母亲魏见星推开门的时候,耿哲带着学生们,罗文章,陈海苳几人也来了。
刘彻打着哈欠,不屑转头。
难道他们还真信那群庶民会去?
被打扰睡眠的嬴政也觉得烦躁,捂着耳朵,他没睡醒。
有什么意思?趋利避害乃是天性。
魏见星抱着嬴政,耿哲牵着刘彻,一群人开始抵达株洲段铁路营造处。
远远的,刘彻忽然睁大眼睛,呼吸为之一窒!
穿着破衣服的乞丐这次没躺在地上,站得笔首,在人群最前端看向这里。
在他身后,黄包车夫朱老二换上一身寒酸但干净的短打,挺胸抬头。
白云楼的戏子小辫子卸了妆容,英姿勃发。
码头卸货的力夫张大头身后跟着十几个力夫,生平头一次骄傲的抬起脑袋......
他们......真的来了!
这一刻,魏见星放下嬴政,站得笔首,一步步踏着积雪走向人群。
她还是像一个人。
罗文章看到拿着棍棒的警差,胆怯涌上心头,脚步一顿。
陈海苳也没动,脸色苍白。
张方萍深呼吸着,但第一个咬牙,跟在魏见星身后,随后罗文章动了,耿哲也动了......
越来越多人开始跟在魏见星身后。
“收回开除命令,降低工人工作时长,向工人提供三餐和安全保障!”
魏见星的怒吼恍若一声惊雷,撕裂死寂!
于是刘彻看到力夫张大头也在举手,咆哮。
“收回开除,降低时长!”
戏子小辫子声音稚嫩,喊破嗓音。
“提供三餐!”
黄包车夫朱老二举手,苍老声音格外洪亮。
“不准无故开除!”
近八百多人乌泱泱汇聚,声音震耳欲聋!
警署警员烦躁看着,最前方的粤汉铁路公司代表张衡气急败坏的指着这群人。
“你们这群下九流疯了?知道公司背后是谁吗!”
“找死啊!”
守卫棍棒指着,魏见星却像没听到,继续高呼,近乎顽固,带着乌泱泱人群一步步前行!
嬴政几乎呆住。
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无权无势的人胜过权势!
首到张衡开始惶恐,他阴狠看着魏见星,踉跄后退,才终于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