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片中央戈壁,凌晨太阳未升,天空雾蓝,两队人马在这片戈壁滩上对面了。祁元祚只带了1000骑兵,而路堤法和三兰带了骑兵3千人,步兵3000余。他们还有人质。路堤法命人把人质推出来,祁元祚一眼就看出他们是在肩水关和金关修城建设的工人。大齐要往边疆迁民,非数月不可,目前这些城池里只有敲敲打打的工人入住。第二眼,祁元祚的目光定在了三兰身后戴着面具的人身上。这还是祁元祚第一次以主视角看这具傀儡,在外观上各方面都和他一模一样。路堤法得意洋洋的驾马出来,左右活动着脖子,用弯刀指着祁元祚 “你,出来,今日小王要与你单挑。”路堤法指着三兰:“我们两个,单挑你一个!”“若不然……”路堤法忽然横刀往下,锋利的刀刃瞬间割断了一人的喉咙,大片的血喷射出来,身旁被压跪着的齐国工人吓得啊啊大叫起来。“哈哈哈哈哈!”路堤法大笑起来。这才是正确的开场!上次被齐太子射伤了头皮,这次人质在手,他非要千百倍讨回来!祁承友心生暴戾,他才不在意路堤法杀了几个齐民,他在军中两年,看惯了生死离别,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佐将,今天就可能变成尸体。认识的人死了,祁承友尚且无感,更何况不认识的。他的暴戾,来源于心中圣地被冒犯的愤怒。他只想将拳头塞对方嘴里,非得肉搏到血肉横飞看对方成为一团烂肉,才能消磨这股戾气。他刚驱马就被紧挨着的太子拉回了缰绳。祁元祚长枪一指“来战。”雾蓝的黎明中,黑的油光发亮的神驹上,少年将帅言简意赅。路堤法呲呲牙,提刀迎上去“装什么装,今天我要让你学狗叫!”马上的交锋不止要看武功,更重要的是骑术。两道兵器碰撞在一起的刹那,两人顿时知道了对方有几斤几两。路堤法也是年少天才,但在祁元祚眼里,他的招数很不够看。几个皇子里,老五武功最低,路堤法和祁承阙拼个有来有回甚至在下风,属实入不得祁元祚的眼。在祁元祚眼中,敌人也分三六九等,对付路堤法这等级,只能让他敷衍一下。三兰观战显然看出了门道,为防路堤法出丑,打马加了进去“看招!”路堤法正与祁元祚打的痛快,三兰加入他故意用马别了他一下“这里不用你!”祁元祚瞥了眼三兰,忽然用力,以枪强势的将路堤法压躺在马背上“你不喜欢你三弟?”“也是,小时候你就亲近狼厉。”“孤非常理解你,毕竟三兰都要把你是个蠢货写脸上了,你不喜欢他太正常了。”路堤法额头爆出青筋“你在狗叫什么!”祁元祚嘲笑两声:“你要不要听听,咱们两个哪个更像狗叫?”他撤了枪,路堤法立刻要直起身,却不想祁元祚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快速捅向他侧腹。路堤法心里一慌连忙横刀拦截,谁知道这是佯攻,祁元祚徒手换枪,枪头和枪尾旋转360度颠倒,没有枪头的那方击打路堤法胯下的马儿,而有枪头的,刚刚好挡住三兰的攻击,同时驱动小黑换了位置。路堤法马儿受惊跳了两步,撂蹄子,路堤法身体被带的一个后仰,刚好和三兰的马儿碰了头,祁元祚一枪堵住三兰的退路,回枪压住路堤法的身体,枪柄捣着路堤法的下巴“看看,你弟弟对你的愚蠢简直烦透了。”“看他表情,他在嘲讽你自不量力。”三兰:“……”路堤法惊愕的仰看着三兰,这个时候心里竟闪过一个念头——原来这样的表情就是嘲讽啊。路堤法走神,三兰呵斥他:“你在想什么!别被他蛊惑了!”祁元祚两边各挑一下“下去吧你们!”就在两人被祁元祚挑下马的刹那,祁元祚忽听身后有破空声。与此同时,与他正面相对的祁承友拉满月弓,神情冰冷的对准他——咻——!两道破空声一前一后夹击!路堤法和三兰同时升起一股兴奋。一个词闪入脑海:兄弟反目!下一刻,如虎扑狼啸的箭矢在祁元祚咫尺处诡异的转弯,自耳边带起一卷流风撩动他的发丝,未伤他分毫啪!这虎扑之势以雷霆之怒破开敌箭,张牙舞爪的奔向敌人面部,却在距离敌人咫尺处失去了劲头,萎萎落下。祁承友一惊,稀罕的打量着匈奴方射箭人。这一瞧,怪眼熟的。三兰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