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最后是怎么回的住处,他都不得而知了,
李晓明在回住处的路上,便吐了两回,
躺在床上,只觉五内烦恶,刺刺挠挠,又喘不上气来,睡得极不踏实。
待到第二天醒来,却觉身体沉重,胸口剧痛,
用手撑着身子勉强坐了起来,忍不住咳嗽了一声,却喷出了一口鲜血,
鲜红的血迹喷的一地都是,触目惊心,
李晓明捂着胸口吓坏了,心想上次被石兴打伤胸口,也没这么严重呀!只喝了几天药汤就痊愈了,
这次被石生打伤,也没放在心上,昨天还能喝酒呢,怎地只过了一夜,就变的如此严重了?
一时间头脑昏沉,正在癔症发呆时,
拓跋义律和李许突然推门进来了,正看见李晓明脸色焦黄,满口是血,地上也是星星点点。
李许惊问道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拓跋义律跑到门外,大声呼唤王吉、沈宁。
片刻后,王吉、王祥、沈宁、昝瑞、郡主、公主都跑了过来,看见眼前一幕,都惊的呆住了,
“哎呀,太爷,你这是生了什么病了?”
“发哥,你怎么了?怎么突然吐血了?”
昝瑞和郡主都吓的大哭,
昝瑞跑到榻头,流泪将李晓明扶住,身后垫上衣服,让他靠在墙上,
郡主不顾避嫌,扑过去抓住李晓明的胳膊,泪水涟涟,
李许皱眉道:“这八成是被石生打出内伤来了,隔了一日才犯。
唉,咱们出门在外的,豫州这个情景,可不好寻良医呀!”
拓跋义律焦急地对王吉道:“王校尉,快去请祖刺史过来。沈游徼,你去烧些热汤送过来。”
王吉、沈宁正在慌神,闻言赶紧小跑着出去了。
公主也走到榻前,伸出小手给李晓明按摩胸口,忧愁地问道:“阿发,你是怎么啦?
我的病你还没给我治好,就要先死了么?”
昝瑞和郡主听了公主的话,哭的更厉害了。
李晓明缓了口气,勉强向昝瑞和郡主笑道:“两位,我是生病了,但感觉一时半会不见得就死,
别再哭了,说不定歇息两天就好了。”
正说着呢,祖逖带着一帮子人匆忙赶来,一进门便急着问道:“陈兄弟怎么样了?”
转眼看见李晓明面如金纸地在榻上苟延,
又奔到榻前,问道:“昨天还好好的,怎地今天就生了这样的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