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周聿琛有几分相似。

"改良版。"唐临轻抚舱体，"用你和你妹妹的基因序列优化过，排异反应降低87%。"他指向深处，"那边是原始批次，包括CX-7。"

苏柠的胃部翻涌。

她必须拿到名单，必须记住这里的每个细节，然后将这些证据带出去。

但首先，她得活下去。

"为什么要带我来看这些？"

唐临突然将她按在舱体上，冰冷的玻璃抵着后背："因为我想看你挣扎的样子。"

他舔过她绷紧的颈动脉，"正义使者苏医生，现在要举报我吗？"

苏柠直视他扭曲的笑容："如果我说是呢？"

唐临轻快地回答，"我会杀了周聿琛。"

像在讨论午餐菜单，"用最慢的方式。先从手指开始，一根一根碾碎，然后再……"

"够了！"苏柠打断他，"你想要什么？"

唐临变魔术般掏出一个丝绒盒子。

打开后，里面的钻戒大得夸张，在无菌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："成为我的共犯。"

苏柠皱起眉，正要奚落回去，就看到他单膝跪地，

"嫁给我，和我重塑人类进化树。"

培养舱的蓝光在唐临脸上投下诡异阴影。

苏柠看着这个既是恩人又是恶魔的男人，想起一个月前他蓄意接近自己的模样，那时的唐临眼里有光，不像现在，只剩疯狂的执念。

"我需要时间考虑。"她最终说。

唐临站起身，温柔地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："当然，亲爱的。"

突然他掐住她下巴，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，"但别让我等太久，否则..."

拇指摩挲着她嘴唇，"周聿琛的命就像这枚戒指——璀璨但易碎。"

回到卧室，苏柠反锁浴室门，打开水龙头掩盖声音。

她从内衣夹层取出微型通讯器——苏檬偷偷塞给她的。

屏幕显示一条加密信息：【同心锁已解，名单获取中。琛恢复良好。】

她迅速删除信息，看向镜中的自己。

眼下青黑，嘴唇被唐临咬破的地方结了血痂。

但最可怕的是，她开始习惯这种生活，甚至能在唐临吻她时不立刻呕吐。

水流声中，她听见心底微弱的声音：周聿琛会找到她吗？

还是说，这次轮到她去拯救他了？

古堡外，阿尔卑斯山的雪峰在夕阳下染成血色。

同一时刻，周氏集团的直升机正穿越国境线，驾驶舱内的GPS锁定着意大利北部某个坐标——药瓶底部的追踪器开始发挥作用。

*

立体投影会议室里，七道幽灵般的身影环绕着中央的唐临。

苏柠的影像被投射在会议桌上空，基因序列像金色锁链在她周身旋转。

第三决裁者——代号"牧羊人"的老者——正用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咆哮：

"你被那个女人迷昏头了！CX系列已经足够完美，何必冒险？"

唐临的白发在蓝光中泛着冷焰。

他手指轻划，调出一组对比数据："看看这个。"

数据上苏柠与CX系列孩子的基因相容性曲线几乎重叠。

他根据这组结果侃侃而谈：

"自然孕育的后代将突破现有基因编辑的所有限制。"

第五决裁者的投影——一个没有五官的黑色人影——突然插话：

"如果她反抗呢？孕妇情绪波动会影响胎儿表观遗传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