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些天材地宝什么,就勉为其难原谅”,和倏然看见那双墨玉瞳的意味深长,眉心一跳。
她眼睫颤了颤,下意识往后退,可手臂己经被冷白如玉的指骨扣住,动弹不得。
林惊鹤拎着她怀里黑猫的后颈,丢到一旁还没回神的风逸之怀里,匆匆说了一句“劳烦风兄照看一二”,扛着人就走。
是的,扛。
白苓腰身陡然被掐住,原以为又是横抱,谁知下一刻竟然趴在了青年的肩膀上,彻底懵圈了。
明明做的是极尽荒唐的事,林惊鹤却依旧维持着温润公子的姿态,对风逸之说:“阿怜有些不乖,某需要管教一二,烦请风兄自便。”
风逸之呆呆愣愣点头,望着远去的背影,下巴好半晌没有收回来。
黑猫挣脱开他的怀抱,快步朝那两人追去,风逸之这才回过神,本是想去拦猫,却被一柄镶嵌红宝石的长剑拦住。
他眼睛一亮,惊喜扭过头,果然见到一张明媚英气的脸。
“枝音!”
胡枝音被他这副像是狗狗总算找到主人的表情逗乐,没忍住双手上阵蹂躏他的俊脸,边笑边说:“真是个呆子。”
大狗的眼睛黑黝黝还是湿漉漉的,让人不由得心软。
胡枝音无奈叹了口气:“我己经我母亲说过了,你才是我的心上人,我们情投意合……你放心,母亲一向是支持我的心意,不会阻拦的。”
“真的吗?”风逸之喜笑颜开,眼睛都快笑没了,“真的吗?”
“莫非你在质疑我?”胡枝音眼一横,“我胡枝音什么时候骗过你。”
风逸之忙不迭点头:“不不,我信,你说的话我都信。”
他用力抱住少女,像是在抱着一件稀世珍宝,胡枝音环过他的腰身,也紧紧回抱。
这边郎情妾意,风逸之是成快乐小狗了,这下不快乐的换成了白苓。
“……我错了……林惊鹤……你最好……全天下……你最好……”
“任何……任何男人都比不过你的……”
少女哭得不成腔调,声音更是支离破碎。
林惊鹤动作轻柔吻去她眼角的泪,可那只修若玉骨的手却分毫不停。
老狐狸的疯病又发了。
还得吃药。
良药唯有白玉簪花一种而己。
开始制药了。
白玉簪花的花瓣便被冰玉肆意揉捻出花汁,在暴风雪中颤巍巍摇曳,柔弱而可怜,可却没有得到丝毫怜惜。
门外传来阿慢焦急的“喵呜”声,伴随着猫爪抓门框的撕拉声,随即又传来男女主的声音,让他们即使闹矛盾也有话好好说,还有什么,等会要进宫。
白苓紧张咬住嘴唇,柳叶眼睁圆。
她眼尾托曳出妩媚的薄红,配上害怕被发现的慌张表情,漂亮的不像话,也勾人的不像话。
林惊鹤吻了吻她的唇,浅尝辄止,低低哑哑地笑。
他漫不经心垂下黑睫:“若是早这般乖巧,某怎么舍得欺负阿怜呢。”
“才怪,明明乖也欺负。”白苓不满哼唧。
林惊鹤彻底笑了:“阿怜怎么这般可爱?”
“人来了!”
白苓推搡着他的胸膛,凶巴巴警告他不要再继续胡来。
林惊鹤哑然失笑,先拿出一张帕子慢条斯理擦去指尖白玉簪花的汁液,而后替她整理好衣襟和腰带。
他打量了一番,最后动了点小法术将她脸上红晕去除,便拉开门光明正大走出去。
他还是那副温润君子的模样:“风兄,胡师妹说笑了,某不过是和阿怜说些话,怎么会闹矛盾呢。”
胡枝音看了他一眼,而后看向后一脚出来的白苓,除了神情有些呆滞、并无任何异样,松了口气:“没闹矛盾就好。”
她继续说:“方才我表哥传信过来,让我把你们都带进宫里去。”
白苓平稳好呼吸,回了点神:“怎么会这般突然?”
胡枝音说:“应该是我们刚进城时,他的探子就去通报了。”
他们倒是没有问为何会有探子,皇帝嘛,天下是他的,整座皇城都是他的,有几个眼线很正常。
“他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我们商谈,让我们快点过去。”
“事情极为紧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