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她带一些修炼宝贝,花草妖天生体弱,若不是他,她连三阶都不一定能修炼到。
她在弱水河百年,与南客说的上是相依为命。
他们是最好的朋友,是最心意相通的知己,也是彼此最信任的存在。
白苓甚至将自己是异世穿越、曾经是人类之事,都告诉了他。
首到十年前,南客暂时与她告别,说要去人间闯荡一番,谋取一番富贵功名。
别的妖的愿望都是修炼成大妖,他倒是好,一心只想成达官贵人,掌握金钱和权柄,但既然是他的愿望,白苓肯定支持。
只是当时她正面临二阶突破三阶,无法和同去,便定下十年之约——
要不,她修炼大成去人间找他;
要不,他功成名就回弱水寻她。
十年对妖来说其实不算长,尤其是在山中,山中无岁月,几乎转瞬即逝。
白苓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他,猝不及防,可也,欣喜万分。
“南客……”
朝阳殿中,年轻男女紧紧相拥,周遭似乎自成一道无形屏障,将其他人隔开。
“臭孔雀,你这些年去哪了?这些年你是一下不回弱水啊,是不是把我,还有茶树爷爷都给忘了啊!”
少女发狠地不停拍打着男人,声音染着哭腔,可显然没有什么责怪之意,只有亲昵的撒娇。
男人桃花眼弯成月牙,清冷的墨蓝瞳孔晕出脉脉的柔色水波,宠溺望向她。
南客鸦羽似的睫帘微颤,不仅任由怀中人将精心打理的衣襟蹭得松散,还关心道:“小铃铛,别打的太用力,当心你手疼。”
此言一出,少女倏然停下动作,没好气翻了一个白眼,似笑似嗔了他一眼:“就你会贫嘴。”
南客笑嘻嘻,说了个冷笑话:“我是尖嘴,小铃铛莫不是忘了?”
孔雀可不就是尖嘴。
白苓气笑:“是,你这个没良心的是尖嘴!”
“小铃铛怎么能说我没良心呢。”南客委屈巴巴垂下眼,“你可冤枉我了,这十年我每年都回弱水两三回好吗?”
“那我怎么没看见一次?”白苓斜挑眼角,“难不成是我失忆了?”
“是我故意没有出现在你面前的。”南客苦涩地笑了笑,“当时什么功什么名都没取到,也没有赚到什么钱,我不敢见你。”
所以只敢默默看着她,看着她修炼,看着她听茶树老妖讲故事,看着她对欺负自己的妖龇牙咧嘴……
当然,欺负过她的妖,他一个都没有放过。
“南客!”白苓不满拔高音量,凶巴巴掐腰瞪他,“我连你胖孔雀的模样都见过,怎么可能在意这些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南客抿着唇角垂眸,眸中晕着浅色水光,“但我在意。”
他的小铃铛曾经是人类,虽说她一首说很喜欢妖界生活,但他知道,她心里很向往人间,但碍于妖力低微暂时不好出去。
可既然他的小铃铛想在人间生活,必然得是锦衣玉食、衣食无忧的,那他就得给她最好的。
他当时就发誓要拿到人间的至高位,按照人间的习俗,八抬大轿、十里红妆,将小铃铛风风光光迎娶为妻。
“三个月前我还回过弱水,但茶树老头说,你和一些朋友出去玩了,说是过段时间就回去。”
南客轻声说着,笑容温柔,“小铃铛也有新朋友了,真好。”
瞧着他正经的模样,白苓还有点不习惯:“那就说来话长了,我之后再跟你讲。”
她扫了一眼他的打扮,锦衣玉袍、金冠玉佩,奢华富贵到快闪瞎她的眼,好笑道:“呦,如今混得不错嘛,怎么,真混上高官了?”
“小铃铛不妨猜猜,如今我是什么官职?”南客随意勾唇就邪气横生,“尽管往大了猜!”
“往大了猜……”白苓狐疑眯起眼,“你总不能是丞相吧?”
“不对哦。”南客挑起眉梢。
“那会是什么?”白苓垂下眼睫思索。
在一旁看足了“郎情妾意”好戏的萧况走来,冷声若寒冰碎裂:“他便是如今的缉妖司赤令。”
“赤……赤令?”白苓怀疑自己听错了,瞪圆一双柳叶眼。
南客以为她是惊喜,先是冷淡睨了一眼萧况,而后邀功似的望向白苓:
“是的,小铃铛,如今我可是缉妖司赤令,掌管天下妖邪事务。小铃铛,你可为我高兴?”
南客笑得春风得意,可白苓却如坠冰窟,呆滞盯着他看,话语梗塞在喉咙间。
南客是缉妖司赤令,也就是说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