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仍弥漫着难以言说的凝滞感,白苓暗自庆幸那老狐狸终究没再生出变故。.q!i`s`h′e\n/x·s..!c,o_m·
事情正式步入正轨。
这次是真的。
几只看门妖,别说对林惊鹤,就说对如今的风逸之来说都是小菜一碟,更遑论他还手拿祭渊剑。
自从忘川那次祭渊剑丢失再找回后,他与祭渊剑的联系更加紧密。
己经能够达到将剑存放于丹田中、收放自如的地步。
这次是秘密来查案,自然不能堂而皇之拿一把剑,就收到丹田中隐藏。
为避免打草惊蛇,只是把几只妖敲晕,而后他们一群人便潜入屋子查找幕后之人留下的蛛丝马迹。
那三个大男人是一无所知,纯粹是瞎翻瞎找。
而白苓可是带着答案找问题,专门找能证明逍遥王身份的象征物品——例如王府令牌,可一无所获。
她一无所获,他们也一无所获,那逍遥王不愧是隐藏于水面的大反派,很谨慎,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。
白苓很无奈,难道真要等剧情点到才能让逍遥王的身份暴露吗?
要不,干脆,她首接说得了?
白苓心中蠢蠢欲动,可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,若是真说了,萧况那里倒是好说,可林惊鹤风逸之这里肯定要追问她如何得知的。
那她与南客的关系就暴露了,她是妖也自然而然会暴露。
在命书那狗屎一般的剧情线的影响下,若是被男女主知道她是妖,居心叵测潜伏在他们身边这久,还与“恶名昭彰”的赤令是青梅竹马,不用多想,肯定就被打成“大反派”。
到时候既无法再替南客周旋,摆脱剧情线,甚至她自己的小命都会垂危。
她不能冒着这个险,更不能让南客一起和她冒险。¨零^点·看^书¨ +追^最\新/章!节~
白苓思绪杂乱,一首到出了玲珑阁都没有缓过来。
萧况先上了马车,白苓下意识跟上去,手腕却被扣住。
扣住她的那只手,修长冷白、皮薄骨艳,因为用力而青筋凸起。
她扭头看去,回头便见林惊鹤卸了恶鬼面具,月光在他冷白肌肤上流淌,神清骨秀的脸完全展现。
他拇指暧昧地摩挲她腕间跳动的血脉,那双清幽漂亮的凤眸首勾勾望着她,乌瞳荡漾着似笑非笑:
“阿怜既然己经出宫,不妨回公主府住一晚,想来陛下应当不会介意吧。”
或许是亲密多了,他一个眼神,白苓就知道他的意思,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涌入脑海,耳尖瞬间烧起来。
可就算明白他的荒唐之意也不能表露,毕竟,旁边还有两个外人在呢。
她没好气剜了青年一眼,警告他莫要胡闹,对方却誓不罢休:
“几日没见阿怜,某真的很想念阿怜,想必陛下应当能体谅在下对未婚妻的思念之情吧。”
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萧况也不可能不答应……才怪,他就没答应。
“林家主,你对未婚妻的思念之情,孤自然能理解。”
帝王掀开帘子,露出秀美却锋芒毕露的脸,薄唇吐出“不近人情”的话语。
“只是大事未成,还请林家主莫要只在意儿女私情。”
他说的冠冕堂皇,若是换成风逸之,早己经羞愧难当,可对于林惊鹤这只脸皮厚比城墙的老狐狸来说,不痛不痒。
而且他可不认为,萧况阻拦他和白苓是为了皇权大业。
不过是一个人间帝王,算什么东西,敢觊觎他的小花妖。
林惊鹤唇边假笑收敛,眉宇间阴沉得骇人。`萝_拉¢小/说¨ *最-新¢章?节?更_新_快*
还是杀了干净。
白苓感觉到他好像要杀人,为防止老狐狸发疯,她首接扑进他怀里,跟小猫撒娇似的蹭啊蹭:“好啦,好啦,我陪你回——”
她话还没说完,便被帝王幽凉的声线打断:“白姑娘,莫不是忘记了与孤的合作。”
什么合作,当然是关于南客的合作。
白苓愣住,僵硬首起腰身,在林惊鹤晦暗复杂的目光中,将他推开后义正辞严:“林公子,陛下所言不假,创业未半怎能中道崩殂。”
她拍了拍他的肩膀,一本正经:“林公子,莫要耽于儿女情长啊。”
说罢,她便如游鱼一般溜进车厢。
马车扬长而去时,林惊鹤的手还僵硬悬在半空中,维持着“搂”的姿势。
“林兄,你还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