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出“恨海情天”的大戏,终以风逸之愤然拂袖而去、胡枝音掩面啜泣奔离而终止。?微:¢趣o<§小\说aa网§> ?1|更;新μ$?最?¥快@
周遭恢复宁静,唯有远处花丛间传来的、其他年轻男女的嬉闹欢笑声,隐隐约约,更衬得此处的气氛有些异样。
此刻,这片水榭亭台旁,只剩下白苓与赵妤莺二人。
白苓趁热打铁,不遗余力地向赵妤莺灌输着“早结连理”的种种好处。
她的言语并不显得刻意,只是巧妙地将自己与萧况作为现成的例子,娓娓道来:
“……陛下便是如此,早早定下,方劝退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,省却了许多麻烦。”
“南赤令也是?”赵妤莺知晓这件事。
“自然包括。”白苓毫不避讳地承认,语气带着几分坦然的无奈。
“我与南客,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。他待我确是一往情深,可我对他的心意,却始终止于兄妹之情。”
她顿了顿,仿佛陷入回忆,随即又轻描淡写地带过关键。
“那日他在王爷寿宴,当着满朝文武的面,声称我是他的未婚妻……陛下心中不快,翌日便急急颁下旨意,封我为妃。”
这番话,明面是说给赵妤莺听,实则更是说给赵妤莺背后的逍遥王听的。
以这种闺阁密友间闲谈的方式,将“争风吃醋”的缘由和盘托出,最能彻底打消对方对萧况仓促封妃之举的疑虑。
“陛下对娘娘,当真是宠爱有加。”赵妤莺适时露出羡慕的笑容,恭维道,“‘宸’之一字,非寻常妃位可比。假以时日,娘娘定能荣登中宫,母仪天下。”
她倒不疑惑皇帝宠爱白苓却只给妃位,无非是顾及出身门第之限,此乃常情。
“表妹这话,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。”
白苓流露出娇羞情态。
“陛下待我,确实极好。表妹放心,风大人的品性我最是熟悉,只要你以真心待他,他必会以真心回报于你。”
赵妤莺温顺颔首:“娘娘所言极是,世间至理,莫过于真心换真心。*l_a~n!l^a?n,g?u*o`j′i^.?c~o-m+”
白苓循循善诱:“至于枝音……她对风大人或许也存有几分真心,奈何性情太过刚烈执拗……两人确实难以相合。风大人的性子,还是与表妹这般温柔解意的女子更为相配。”
“多谢娘娘开解。”赵妤莺的神情己然恢复了贵女的优雅从容,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。
只是那笑意之下,似乎还藏着一丝欲言又止的踌躇。
“表妹还想同本宫说什么吗?”
赵妤莺闻言,似乎这才下定了决心,抬起一双水润的眸子,带着几分祈求望向白苓:
“娘娘……臣女斗胆,想向您求一个恩典。”
“表妹但说无妨。”白苓眉眼弯弯,“你我都是自家人,无须拘束。”
赵妤莺深吸一口气,终于道出所求:“臣女……想恳请娘娘,能否……能否助臣女与逸之……提前婚期?”
见白苓困惑,她连忙解释:“长乐郡主如此执着纠缠,臣女实在忧心夜长梦多。”
“只是若由臣女贸然向父王提及提前婚期,恐惹父王不悦……若能有娘娘与陛下的旨意成全,父王定会欣然应允。”
目的达成!
白苓笑得越发明媚,比满园春花还要妍丽几分:“小事一桩,本宫一定替你办到。”
两人并肩沿着花径缓缓往回走,气氛融洽,竟开始细细商量起成亲的具体日子。
白苓兴致勃勃:“成婚乃人生大事,定要择一个上上大吉的黄道吉日才好。”
赵妤莺却显得急切许多:“娘娘,吉日虽好,但臣女只求越快越好。至于具体哪日,但凭娘娘做主,这月里逢六、逢八、逢九的日子,似乎都不错。”
白苓了然于心,故作认真地思忖片刻:“后日是十六……稍显仓促了些。再往后两日,十八如何?既是大吉之日,也来得及准备。”
赵妤莺恭顺应道:“一切都听娘娘的。”
计划进展得出乎意料的顺利,只待稍后当场宣布旨意,便可尘埃落定。
白苓心中愉悦,目光所及,御花园内春和景明,处处是年轻男女眉目传情、情愫暗生的美好景象,怎么看都令人心旷神怡。o<,5o2?4~$?看@书μ× @@^免?&费\阅¨@读μ
这份愉悦,至少在她瞥见前方一群千娇百媚的贵族少女,正将一道清俊修长、气质卓然的身影团团围住之前,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