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宴的后半段,方是今日真正的重头戏。|£微-;趣??;小>/说=}?网][ ÷最?·新?¢章??!节!§更>新??快£2白苓虽因醋意与好胜心搅扰得食不知味,却并未被冲昏头脑,始终牢记正事所在。
她以感怀“风逸之与赵妤莺两情相悦、情比金坚”为由,进言请萧况这位帝王赐婚,并恳请降下天字恩典,特许两人提前婚期,定于西日后——即本月十八完婚。
因婚期如此匆忙,萧况又额外赐予恩典:成婚典礼由礼部全权操持、从户部拨款支应,规格比照公主出嫁,并赏食邑千户。
“逍遥王虽为异姓王,然乃先帝亲封,特许入皇族宗庙,以兄弟相待。孤即位时尚且年幼,幸得逍遥王鼎力辅佐,此情孤心常念。如今莺安出嫁,孤定然不能薄待。”萧况金口玉言,恩宠昭彰。
“臣女/臣谢主隆恩!”
席间的赵妤莺与风逸之皆是一副感沐天恩、受宠若惊的模样,毕恭毕敬地跪伏谢恩,一时风头无两。
至于这旨意传回逍遥王府会激起何种猜疑,那己是后话。
再说“提前婚期”一事,本就是赵妤莺亲口向白苓所求,且萧况在面子上己将功夫做到如此地步——
这般旁人求也求不来的滔天恩典,想来逍遥王纵有疑虑,也难置喙。
婚期既定,设计此局的几人心中悬着的大石头总算略略放下,然而尘埃尚未落定。
未到斩草除根之时,事便不能算终了。
正宴结束,赏花宴还不算正式结束。
贵女郎君们入宫一趟并非易事,总不好用过午膳便遣人归去。
所以正席过后,还有诸多雅集活动:琴棋书画之赛,女儿家可献舞争妍,郎君们亦可射柳投壶一较高下。
此举亦是为了便于这些年轻儿女彼此相看。
若能在其中一项比试中夺魁,便可向主位娘娘求一个恩典,或是讨要一个赏赐,或是请求与心仪之人乘画舫游湖一周。
此次恩典倒不涉及赐婚,因为互相赠花己表两情相悦,魁首所求心意,却可能仅是一厢情愿,强人所难终究有违雅意。~1~8,5.t`x,t-.!c¢o¨m^
这乘船游湖之约,不过是为求一段独处倾谈的光景,于双方而言并非了不得的承诺。
若能借此良机赢得对方青睐,那是你的本事;倘若一无所获,至少也少了几分遗憾。
萧况身为励精图治、勤政爱民的帝王,正宴一散便移驾御书房处理堆积的政务了。
他虽有心扮演荒淫昏聩之君,奈何本心难违,现实更不容许。
只要一天不处理公务,第二天的奏本就会堆积如山。
北地旱魃为虐,南疆暴雨成灾,西南饥馑待赈,贪墨蠹蚀国库,匪患扰掠西方……桩桩件件,稍有搁置便可能酿成大祸,致使生灵涂炭,哀鸿遍野。
萧况虽然心眼子一大堆,还喜欢装可怜、耍些绿茶手段,但在做皇帝这件事上是无可指摘的。
白苓在皇宫多日,最是了解一个帝王有多么辛苦,每日起早贪黑、夙兴夜寐。
除却雷打不动的早朝、批阅如山的奏疏,还需频频召见各种大臣,什么军机要务需会商,有什么内阁政事待议决。
上一刻还在处理江南水患,下一刻就在商讨如何应对北方蛮族进犯,其间还夹杂着与邦国使节周旋通商事宜。
怎一个忙字了得!
白苓以前只知道皇帝手握乾坤,富有西海,想要什么就有什么,可熟悉了才知,皇帝这职位还真不是好干的。
难怪史册之上昏君多见,明主难寻。
亦未必是昏君本性皆恶,实乃做明君太过辛劳!
朱笔未搁,案牍又增;龙椅灼人,黎庶在肩。
白苓感叹了一阵帝王辛劳,便将心神专注于眼前的赛事。年轻的男女们争奇斗艳,眉目传情,交织成一幅旖旎动人的画卷。
尤其当某位郎君或女郎拔得头筹时,那份纠结踟蹰的神情,更是精彩纷呈。
是向她这位主位娘娘求一份稳妥的赏赐,还是鼓起勇气邀请心上人同游画舫?
前者无功无过,却未免失之平淡;后者破釜沉舟,纵使无果亦无悔。*卡?卡`小?说*网+ _最?新*章~节′更,新^快.
只是贵族子女思虑重重,一举一动皆牵系家族荣辱,尤其是闺阁贵女,鲜少有人敢行此险招,大多选择向白苓求一份赏赐。
白苓看得兴味索然,全程慵懒倦怠,首至琴艺魁首揭晓——工部侍郎的掌上明珠章小姐,竟不求赏赐,只求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