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苓一时语塞,指尖轻轻抵在眉间,带着几分疲惫道:“那便暂停谈判,待你二人都冷静下来再议,如何?”
“孤都听爱妃的。|′白§?马·书=$_院? ]?最,%-新¥章?.节′×更D1新>?|快>ˉ¨”萧况还在演痴情君王。
白苓看得一阵牙酸,却不好将嫌弃表现得太明显,只能略显尴尬地冲他扬了扬嘴角,眼神里分明写着:“意思意思得了,别演太过。”
萧况淡笑,未置一词。
两人这番无声的眼神交流,无疑令南客心头不快。
他指尖带着几分不客气的力道,掐上少女白嫩敷粉的脸颊。
脸颊被南客肆意扭捏,白苓扭过头,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,只能嘟着嘴说:“南客,我知晓你是在为我考虑,但此事容后再议,行不行?”
少女那双琥珀色的眼眸认真望向他,盛着澹澹水光,也盈满了恳切与希冀。
这分明是极动人的情态,却似一把无形的尖刀,狠狠扎进南客心口。
他几不可察地扯了下唇角,声音低沉:“小铃铛就这般信他么?若我执意要你离开他,否则,我绝不会应允离开缉妖司呢?”
“我不……”
白苓本想说不是信任萧况,可话到嘴边便觉得不妥。
此刻若说穿了,南客势必刨根问底,她与萧况的契约关系也将暴露无遗。
在林惊鹤那阴晴不定的老狐狸尚未安抚妥当前,她还需牢牢握着萧况这块挡箭牌,暂缓战火。
心思辗转间,她眸光流转,换了个说辞:
“我只是觉得,事情尚未发生,总不能因此便将人一棒子打死吧?不过你的提议……倒也可以考虑,你容我和萧况私下商议一番,如何?”
白苓的话留有余地,并非全然拒绝。只可惜后半句的商量,南客己然听不进去,满心只盘旋着她为萧况辩解的前半句。¢x,i·n~w,a+n+b·e+n!.^o~r·g?
幽蓝色的瞳孔霎时冷寂下来,如冰封的海面,显出无情的晦暗、寒冷。
那双幽蓝色的瞳孔霎时冷寂下来,如同骤然冰封的深海,透出无情的晦暗与刺骨的寒意。
“呵,”南客牵动嘴角,露出一个温柔得近乎诡异、如同牵线木偶般的假笑,“小铃铛,你果真……很喜欢他呢。”
白苓有点懵圈,不明白怎么就牵扯到这个话题,欲做解释,却听南客己然自顾自道:“罢了,既然如此,那我也会不多做强求。”
他伸手将白苓鬓间遗落的发丝捋到耳后,动作极为温柔。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南客的声音恢复了平静,“后日,我便离开缉妖司,并解除这位皇帝陛下身上的牵丝引。如此,可好?”
南客终于做出了关键性的让步,白苓心中巨石落地,欣喜万分,一双明眸瞬间弯成了月牙儿:
“太好了!南客,谢谢你!”
“你我之间何须言谢。”
南客笑得很轻松,“再说,应当是我谢谢你才对,若不是你在中间周旋,皇帝陛下如今都要视我为眼中钉、肉中刺,怕不是早就让那些捉妖师除掉我。”
他故意将目光投向萧况,似笑非笑。
“国舅言重了。”萧况此刻还不忘用这称呼刺激南客,面上看似苍白无害,实则心眼子比谁都多。
见南客那虚假的笑容果然为之一僵,他这才满意地微翘唇角:“国舅乃当世不二强者,试问又有哪个捉妖师能奈何得了国舅爷?是孤该多谢国舅手下留情才是。”
“你——”南客眸中寒光乍现,眼看又要发作。
白苓见势不妙,立刻侧身挡住两人交错的视线,干笑着打圆场:
“哎呀!此事大家都处理得极好、极棒!虽说咱们人妖殊途,但人有好坏之分,比如那杀千刀的逍遥王就是坏种!妖亦有善恶之别,比如我——”
她拍了拍胸脯,又指向南客:“还有南客。/我?的-书/城` /追-最+新-章,节¢我们两个都是好妖。”
“既然如此,咱们何必针锋相对、徒增内耗呢?岂不让那些真正的坏人和恶妖有机可乘?”
“你们说,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白苓左看看、右瞧瞧,眨巴着一双潋滟生辉的明眸,充满期待。
“小铃铛说的很对。”南客立即附和,态度无比顺从,“我都听小铃铛的。”
萧况亦不甘示弱,温声应和:“爱妃所言,字字珠玑。”
虽不知这两人心底究竟作何想法,但肯于表面应承便是好事。白苓心头一松,欢快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