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藻宫偏殿,黄梨花木床的吱呀声连绵不绝,西角悬着的铜铃随之不安地摇曳,撞击出细碎而缠绵的声响。?微:¢趣o<§小\说aa网§> ?1|更;新μ$?最?¥快@
骤雨将歇,风波又起。
白苓与青年交换了一个绵长而湿润的吻,娇声唤了几遍“春去哥哥”,才终于得了片刻喘息之机。
“阿怜要与某说什么?”
林惊鹤将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少女捞进怀里,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胸膛,两人密不可分地依偎着。
白苓双臂环住他的脖颈,软若无骨地攀附在他身上,宛如一株依附乔木的藤蔓。
“你知道的,还是南客的事嘛。”
她黏黏糊糊的语调,瞥见男人似笑非笑地挑起那锋锐的眼尾,忙不迭凑上前去,在他唇上啄了一下,才继续道:
“你怎么还吃醋啊,我与你分说得相当明白了,南客只是我的朋友。”
“我在化形前就认识他了,后来也是他护着我……”
少女絮絮叨叨,从与南客“不打不相识”的初遇,到后来如何在他羽翼下相依为命,靠着他的庇护才得以在弱水险境中保全自身,将过往悉数倒了出来。
“我与他这份情谊,是断然不能绝的。若你非要我与他断了,那就——”
林惊鹤忽地用唇封住了她未尽的话语,轻轻一啄。
白苓怔住,呆呆望着他,眼睫缓慢地眨了眨:“你……”
“某何时说过要你与那只孔雀妖断绝往来?阿怜好会冤枉人。”
林惊鹤好笑地挑起眉梢,手指肆意揉捏着她白嫩的脸颊,“某在意的,自始至终不过是阿怜是否肯对某坦诚相告。”
“只可惜,阿怜太爱撒谎了。撒谎,可是坏孩子才做的事。”
青年冰润如玉的指尖落在她犹带泪痕的眼角,顺着那湿痕缓缓下移,最终停驻在被吮吻得微微红肿的唇瓣上,略用了些力按下去。¢齐~*#盛£小§>D说?±网¨, )=更&新?¨±最·全]?
他漫不经心地垂落长睫,眸底幽光浮动,蕴着难以捉摸的危险:“阿怜自己说,该不该罚?”
白苓狡辩道:“这……这是善意的谎言!我是有缘由的,我怕……我怕……”
她嗫嚅着,久久吐不出下文。
林惊鹤体贴地替她接上:“你怕某会伤了你那青梅竹马的小孔雀。”
白苓对上他玩味的眼神,扯出一个尴尬的笑,没有明确回答,但一切都在不言之中。
“阿怜终究还是不信某。”林惊鹤低笑一声,指尖将她凌乱的鬓发轻柔地捋至耳后,“阿怜,你细想想,哪回你说要护着别的男子,某不曾依你?”
“某再是气恼,可曾当真取过他们性命?”
白苓本想反驳,什么叫“哪回要护着别的男人”,这话听着倒显得她是个西处招惹情债的负心人一般。
可念头一转,从某种表象看来,她似乎、大概、可能……真有那么点像?
虽说,云殊是权宜之计的利用,阿慢与齐寒梧皆是逢场作戏的表象。
而事实也确如他所言,这老狐狸疯归疯,但只要她说一句“不能杀”,他便当真未曾伤过那些人分毫。
白苓眼神开始飘忽,为掩饰那点心虚,她主动凑上去,一连亲了他好几下,娇声软语地哄道:
“哎呀,春去哥哥大人有大量,莫要同我这株小花妖计较嘛。”
如今她也摸清了老狐狸一个“弱点”——
对她的撒娇,他面上总是招架不住的。
“呵——”林惊鹤喉间溢出一声凉薄而危险的轻笑,“那往后,阿怜可还会将这些事瞒着某?”
白苓立刻信誓旦旦:“不会,不会,我保证不会!以后我都同你说,不过……”
她话锋一转,极为认真地强调:“你也得向我保证,绝不动南客分毫!”
林惊鹤勾起薄艳的唇角,在少女满是期待的目光中,再次用力捏了捏她的脸颊,笑意森森:
“阿怜总在这般时候惦念别的男人,可有半分想过某的感受?”
“这很要紧!”白苓索性将双腿盘上他的腰身,八爪鱼似地缠紧了他,“我不管,你定要应下!”
林惊鹤瞧着这耍起无赖的小花妖,哑然失笑,无奈低叹一声,终是妥协:“好,某应承你,绝不伤你那位竹马分毫。.5/2¢0-s,s¢w..¢c`o/m·”
“当真?”白苓欣喜地抬起脸,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,你可不准反悔!”
“某可不是什么君子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