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她眼角洇着动情的湿红,雪白的双颊浮着如三月桃花初绽般的醉人粉晕,唇瓣更是呈现出被深深疼爱过后的润艳。
娇艳欲滴,无声诉说着方才的缠绵悱恻。
林惊鹤眸光暗沉,指腹带着一丝眷恋,缓缓抚过她细腻的脸颊。
他不再隐瞒,将他和南客暗中筹谋的计划和盘托出。
白苓垂下纤长的睫毛,静默片刻,思忖着开口:“所以……关键是在镇妖塔重封之前,将南客救出?”
“正是。”林惊鹤颔首,随即话锋微顿,眉宇间掠过一丝凝重,“只是……”
白苓秀眉蹙起,敏锐地追问:“还有何隐患?”
林惊鹤唇角勾起似笑非笑,眼底却无甚笑意:“阿怜莫非忘了,如今你我真正的敌人,可是那高悬于顶的命书……以及它背后,执掌规则的天道。”
白苓抿紧唇瓣,齿间几乎要咬出血来,默默攥紧了拳头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:
“自然……一刻也未曾敢忘。”
林惊鹤语调平稳,陈述着冰冷的现实:“命书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傀儡,尚可设法周旋欺瞒。但在天道眼皮子底下行这瞒天过海之计,绝非易事。”
“囚禁、镇压入魔之妖,乃天道定下的铁律。纵使能保南客一时无虞,只要他身上魔息未除,天道就永不会放过他。”
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白苓心中一紧,焦急地伸手抓住他月白的衣袖,指尖微微颤抖,“林惊鹤,你定有办法,是不是?”
“办法么,自然是有的。”
林惊鹤垂眸,递给她一个安抚性的眼神,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一点。
“尚余两条路,只是第二条实现起来困难重重,倒是第一条,尚存一线转圜之机。”
“是什么?”白苓目光灼灼,急切地追问。
林惊鹤声音清淡:“自然是让南客……不再是魔。”
白苓眼中闪过一丝困惑:“你不是曾断言,入魔之后,便再无回头之路了吗?”
“是。”林惊鹤语调依旧带着点漫不经心,“只是某没有办法,但‘它’或许有。”
“‘它’是谁?”白苓追问。
林惊鹤浅浅勾起薄唇,那唇色艳如丹朱,沾着靡丽的水光,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惑人:“命书。”
“某虽不知你与那命书究竟有何渊源,但某能清晰地感知到,阿怜你……似乎与命书极为熟稔,甚至……存在某种特殊的联系。”
他眸光深邃地锁住她,“若阿怜你能设法再次接近命书,从中套出解决南客入魔之困的法子,自然最好。若是不能……”
那便只能行那最后一步——
弑天灭道了。
林惊鹤唇角弯着莫测的弧度,后半句他并未宣之于口。
主要是担心这过于离经叛道的念头,会吓坏他心尖儿上可爱的小花妖。
殊不知,他可爱的小花妖,心中早己燃起了焚尽这腐朽天道的烈焰,誓要捅破这天!
白苓脑中思绪翻腾,各种念头激烈碰撞,她沉默良久,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坚定:“好。”
“咦?”林惊鹤惊奇的低叹,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,“阿怜这么快……便己有了再次接近命书的妙计?”
“如今这种情况,接近它固然难如登天,但有一件事,它定无法抗拒。”
白苓唇角扬起,勾勒出一抹势在必得、近乎妖冶的笑容,眼中闪烁着危险而明亮的光芒。
“何事?”林惊鹤挑眉,好奇更甚。
白苓忽地俏皮冲他眨了下眼,方才的锋芒瞬间化作了妩媚流转的风情。
少女红唇轻启,声线柔媚得能勾魂夺魄:
“当然是——杀你啊,春去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