弃娘瞪了他一眼,“天刚亮,就盼着天黑了?我告诉你,白天干白天的活,晚上干晚上的活,那可不能乱。”
萧晏:“……”
真的不是他不纯洁。
而是弃娘好像每次,都会想歪。
萧晏并没有开玩笑。
琼州的各种事情,都已经走向正轨。
这些天,虽然有不少人都因为大赦陆续离开琼州,但是也有很多人,选择了留下。
离开的,大都是近几年来的。
那些已经扎根下来的人,再回去,恐怕也已经物是人非。
大赦之后能谋个一官半职的就算了,否则白丁,在哪里,活着都很艰难。
琼州这里,物产丰富,已经生活习惯了,很多人也并没有重新挑战新地方的勇气。
萧晏带着陆弃娘骑射,带着她去赶海。
他们骑马驰骋,他们在海边撬开牡蛎,在退潮后湿滑的礁石间寻找隐藏的海螺。
陆弃娘像个孩子一样,提着竹篮,在沙滩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。
本来她不好意思脱鞋袜,但是萧晏会鼓励她。
夕阳西下时,他们会并肩坐在高高的礁石上,看着落日熔金,将海面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。
阿黄就在旁边跑来跑去,时不时地用爪子去“调戏”小螃蟹。
习武的汗水,策马的畅快,赶海的乐趣,海边的依偎……这些简单却充满活力的日常,一点点驱散了陆弃娘心头的离愁和空寂。
“萧晏,你说咱们俩这样好吗?”陆弃娘都有些心虚了。
她都快三十岁了,玩得像个孩子,像话吗?
“人生苦短,若是有可能,我希望和你的每一日都是这样的,弃娘。”
萧晏把手中石头投出,看着它在海面上跳跃。
如果将来有一日,他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。
那他希望,还能有这样美好的记忆,让陆弃娘在余生回味。
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。
正在说话间,陆弃娘忽然伸手指着远处天空中的黑点:“我怎么觉得像咱们的小神呢?”
萧晏眯起眼睛看过去。
片刻后,他语气笃定地道:“不是像,那就是小神。”
小神这次,是从京城回来的。
它带来了京城最新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