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人体高温便会微微发光。?x,w!q¢x^s,.!c,o`m\
三人经过时,其中一人脚掌踏过那片草丛,秦苍眼角一挑——那一抹几不可察的蓝光立刻在夜色中闪了一瞬。
“中计了。”他心中冷笑一声。
他猛地一跃而起,右手的短刃划出一道寒光,首扑最前方那人肩膀,刀锋入肉的瞬间,那人低哼一声,身体下意识后撤,却被小虎从侧后跃出,枪托狠狠砸在后脑,轰然倒地。
后面两人猛地一惊,反应极快,其中一人立刻翻身跃开,另一人则飞速拔枪。
“趴下!”秦苍低吼一声,自己己猛然扑向左侧,子弹“嗖”地一声从他耳边掠过,擦出一道灼热的风线。
小虎趁乱开火,一枪击中敌人小腿,那人闷哼着倒地,疼得全身抽搐。
剩下那人极其狡猾,见情势不妙,竟毫不恋战,身形一晃便要朝林地深处遁去。
“不能让他跑!”秦苍怒喝一声,拖着伤腿疾奔追击,眼前几乎一片晃动,脚下却丝毫不慢。
小虎也追了上去,两人一前一后,如两只死咬不放的猎犬。
林地深处风声渐乱,迷雾浮动,敌人越跑越快,正当他以为可以脱身时,忽然脚下一空,竟踩入了先前小虎绕行的那条老道小沟。*咸.鱼\看\书\ `更¢歆+罪?全+
“砰——!”
整个人翻滚跌落,狼狈至极。
秦苍冲到沟边,一把将枪口对准他的头颅,冷声道:“再动一寸,后脑花就开了。”
敌人目光惊恐,咬牙不语。
小虎赶到,一边气喘如牛一边道:“哎哟……还真跑这沟里来了,自己送上门。”
秦苍没说话,只是盯着倒地的敌人良久,忽地目光一寒。
“你不是探子,你是他们的传令员。”
秦苍没说话,烟头亮了又灭,指尖泛着淡黄的老茧,在昏暗天光里宛若镶了层蜡。他嘴角抿得死紧,额角那道浅浅的刀疤显得越发冷硬。他不信命,但他信刘三的命比猫还硬。可今儿这趟活儿,硬气也好,运气也罢,都够呛。
“你说句话啊。”黄皮子忍不住催了,“他一个人,拎着半袋炸药包就去了,咱们就在这儿干等?万一、真要是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秦苍终于开了口,嗓音低哑得像砂纸蹭铁,“要是刘三回不来,老子亲自去把那窝狗日的全宰了。-芯·完,夲!鉮*占. ,首!发.”
黄皮子张了张嘴,到底没再出声。他知道秦苍不是说笑的,这人,从不是拿命当儿戏的主儿。
天色越来越沉,乌云压得人透不过气,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沉闷的炮响,像是谁在天边擂鼓催魂。秦苍眯着眼,目光死死盯着那道隐在山坳里的黑影,那里埋着一个连他们都不敢轻易靠近的雷阵,那里藏着敌人的一个小据点,也是刘三此行的目标。
按理说,这活儿得一个小队去,精细布控,步步为营。可他们没那个条件,也没那个时间。对方正调兵,今夜之前不把那窝端了,明儿个天亮,他们这条线上就得断血送命。
刘三是主动请缨的,他笑着说:“我命贱,爬炸药包去送死正好合适。”
秦苍没拦,他看得出刘三眼里那股死劲儿,那是活不下去的人才有的眼神。
夜,终于彻底黑下来。虫鸣也歇了,仿佛这天地间只剩下风在喘息。黄皮子缩着脖子蹲下:“你说,这人得有多大仇,才敢一个人摸雷区。”
“刘三不是为仇,他为命。”秦苍淡淡地说。
黄皮子一怔,旋即笑了,那笑带着点凉意:“也是,他命烂,可还想让咱们活。”
秦苍不再理他,耳朵竖得老高。他在等,等那声爆炸,等一切归于虚无之后,再用子弹去扫尾。
刘三的影子仿佛己从这世上蒸发,可秦苍知道,他还活着,他在爬,在钻,在用指甲掘开每一寸泥土,只为把那包炸药埋进敌人心窝里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黄皮子开始磨牙,手心全是汗。秦苍仍旧一动不动,眼神死盯着远方,仿佛能透过黑暗看见那个佝偻的身影。
终于,一点微光亮了。不是月,是火,是从地里窜起的暗红光焰。
“成了!”黄皮子一跃而起。
“等等。”秦苍拦住他,耳边骤然响起一串尖锐的哨音,那是刘三的信号,三短一长,代表任务完成,撤离中。
“狗日的,他真成了……”黄皮子喃喃。
可秦苍心底却没松劲。他知道,这才刚开始。敌人没那么蠢,那爆炸一响,狗鼻子都得扑过来搜。他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