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曲的这些开始玩起。因为我学过这么久的钢琴,这些和声、和弦,已经掌握在心中,只是再去自学一些作曲、编曲的教材,包括混音的,买回来看,没有中文的通过别的老师或者搞到一些翻译,自己也搜罗很多相关的材料。感兴趣嘛,就自学。所以我大一、大二的时间,除了完成我医学学科的考试外,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在自习室看这些东西,现在想起来觉得那时候还蛮勤奋的。
新京报:那么从研究电脑慢慢摸索开始,到意识到自己有创作能力,创作第一首作品,再到《自定义》那张专辑这个过程中,无意识到有意识的转折点,或者契机是什么呢?
许嵩:05年、06年吧。就像你说的,刚开始是一些比较简单的小样,除了钢琴还有midi键盘,包括编曲机,自己可能是随性弹一些零碎的东西,其实也是不断的去完善,不断的去拓展自己全方位的能力,一点一点慢慢来。直到现在,因为音乐的流派太多了,曲风也太多了,再好的制作人,创作家通常也就擅长那么几种曲风,很厉害的大家掌握更多的曲风,但是也没有人说能包办所有类别的风格,哪怕只是编曲家也不会。所以学无止境,直到现在有时间的时候,我会学习更多的东西,更多的元素。乐器啊,世界音乐太多的东西可以去学习,所以一点一点积累吧。就像阅读一样,你走过一个国家图书馆,终其一生也看不了十分之一。音乐这个海洋太浩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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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京报:说到创作经历,从第一张开始,完全是自己一手包办,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一些瓶颈或者困难的状态,是靠什么坚持过来的?
许嵩:第一张《自定义》其实挺顺利,在创作方面没有任何障碍。障碍来自身体方面,因为那个时候很累,天天熬夜,因为我不光是写了词曲就了事了,都是自己做。也不是说没有钱去找别人,其实也可以,但是就想证明一下自己。编曲、混音、录音,母带制作,很多的时间都是埋头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做这些,所以当时脊椎病、咽炎、腰肌劳损,各种有的没的全都袭来,中间有一段时间没有办法继续下去,我已经到了眩晕去医院的程度。嗓子做雾化、理疗,医生给我在脖子上配了架子,扣在头上。我就戴着这个架子看电脑,就这么顶着干。那个时候主要的障碍就来自于这些,有的时候你脑子不累,但是身体没有办法跟上你的大脑,做第二张专辑我就开始改变了,做一些运动调整。
新京报:你创作的原始状态是什么样的?大概什么状态下会有灵感,在什么状态下写歌?
许嵩:写歌分几块,作词我很随机,手机里有语音备忘录,录了几百几千条,可能就是一个题目,一个契机。还有一种是在音乐状态下,练琴的时候遇到这样一个和弦的连接还不错,或者一段旋律还不错,也会记录下来。我会把它算作有心在创作。走在路上,在飞机上,旅途中的灵感就是一个无意识的状态,没准备写歌,即兴的想到一些东西。有心和无心的都有,等要创作的时候再拿出来发散,它可能只有几句,感性的那个点你记录下来了,回头再用理性去扩展它。其实每一个作品,我觉得都是理性跟感性的结合,既需要理性的精心制作,同时要有那一些闪光点,那个闪光点可能不是你理性构建的,是你一时的冲动,一时的想法。
新京报:那么其实你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真的受众变多,开始红了呢,有什么节点吗?
许嵩:我前两张专辑都是自己小范围发行。那个时候你并不会直接面对到歌迷,没有跟媒体朋友的见面,这些互动是缺失的,所以不会有直观的感受。我只会在大街小巷走的时候偶尔听到自己的歌,还挺高兴。开始有直观感受是第三张专辑《苏格拉没有底》,来到海蝶音乐以后。专辑完成以后,我们有一些歌迷的签售见面会,当看到成千上万的人蜂拥而至,把整个商场给堵了,我才开始意识到网上的这些数字都是有血有肉的。
新京报:曾经为很多游戏写过歌曲,包括搜狐《天龙八部》《仙剑》等等,你觉得这些会左右自己的粉丝构成吗?接单完成工作和自己创作的心态有何不一样?
许嵩:接这些工作的时候我还小,当时还没有签约,搜狐直接找到我这边。对我个人来说,会把这两件事情分得很开。做专辑是表达一些自己的生活和想法。给客户做音乐,有很多要求和预设,我能配合就可以配合,如果做不到,我会告诉他这个事情做不了,就算了。你见到的这些可能是合作成功的,也有合作失败的。合作失败的,我提供的歌曲,他觉得我不要这样的,要汪峰那种的,那您去找汪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