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黎的信符刚没入云层,整片天地突然剧烈震颤。+l/a+n\l_a¨n^w\e¨n+x!u^e^.\c¨o~m¢翡翠色的天穹裂开蛛网状的缝隙,无数散发着青光的木道符文自虚空坠落,如同暴雨般没入树海。
被树木化的人群突然停止蠕动,体表的银纹开始扭曲重组,在他们头顶凝聚成巨大的祭坛虚影。“这是...天道的气息!”第一渊主骤然变色,周身煞气疯狂翻涌,却在触及那些青光符文的瞬间如冰雪消融。她望着天际不断扩大的裂缝,殷红的唇角终于浮现出一丝凝重,“原来树海失控根本不是意外,而是世界意志在借题发挥!”幽冥界深处,无数隐匿的古阵同时亮起。那些被封印千年的上古禁制在青光符文的冲击下寸寸崩裂,沉睡的远古诡物发出震天怒吼。血河之上,青铜宫殿轰然倒塌,血冥王的惨叫声中,他的身躯被银纹与符文彻底同化,化作树海祭坛的一部分。莫黎只觉识海剧痛,刚刚收入怀中的断尺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。云雷纹上的银纹竟开始逆向消散,露出其下古老而神秘的铭文——那是与世界本源共鸣的天道篆文。\x\i-a.o?s\h-u?o!h-u!a·n?g¢.^c?o′m,她终于明白,这断尺根本不是什么治水工具,而是上古时期用来平衡木道的神器!看着面前闪耀的断尺,莫黎无力说着“我砍了那么多的树,上面的银色符文你现在告诉我这是天道的力量。这个世界快呆不下去了,我还是想办法去别的世界吧。”打破境界的桎梏,这也代表着整个世界的人都选择快速的进步。为了世界的前进,天道不择手段。为了生存,生命也不择手段。天地间的震颤愈发剧烈,青光符文如活物般游走,将整片幽冥界编织成巨大的祭坛纹路。莫黎话音未落,虚空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轰鸣,一尊尊散发着古老威压的身影自混沌中踏出——皆是闭关千年的诡王,他们的袍角裹挟着岁月尘埃,眼中却燃烧着警惕与杀意。“天道此举...是要掀翻棋盘。”灰袍诡王凝视着树海祭坛,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碎身旁银纹巨树,“平衡被打破,所有生灵都将沦为养料。”他的声音带着金石相击的冷硬,身后悬浮的千柄骨剑嗡鸣不休,似在回应主人的愤怒。`1.5\1′x_s.w\.,c,o~m?“养料?倒不如说是祭品。”赤发诡王周身缠绕着熔岩般的火焰,每一道火苗都灼烧着靠近的青光符文,“当年我们与天道立下契约,换取稳定修行的环境,如今它竟要毁约!”他挥掌劈出,空间如豆腐般被切开,却见裂缝中涌出更多符文,将缺口瞬间填补。这便是天道不断增强的证明,也不知道天道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行动。第一渊主倚着赤红锁链冷笑,煞气在符文的威压下竟凝成实质的荆棘:“闭关几百年的一群老东西终于憋不住了吗?”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,突然抬手一指莫黎,“你身上有一处我看不透的东西,说不定你能叫来一尊我无法想象的大神。”在众人疑惑的看向莫黎,当意识到这件所看到的人是谁的时候,感觉没有丝毫的意外。莫黎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断尺发烫的铭文,第一渊主的话如重锤敲响她的灵台。祖灵大人...那个神秘莫测、连林老爷都毕恭毕敬的存在,此刻竟成了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。记忆突然翻涌——初见时女子周身萦绕的混沌雾气,轻描淡写间镇压整片诡域的恐怖威压,还有临别时那句“若遇绝境,可唤我名”。“哪些难以估计理解的强者都会自己给人植入虚假的记忆吗?”莫黎吐槽的说道,她可以十分确认,自己没有去过这种地方。莫黎甩了甩头,将那些纷杂的思绪抛诸脑后,猩红的瞳孔死死盯着第一渊主,手中断尺微微发烫:“你既然能看出我身上的端倪,想必也有应对之策?总不会真打算把希望全押在一个不知会不会出现的未知强者身上。”第一渊主倚着赤红锁链,殷红的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,周身煞气凝成的荆棘在青光符文的威压下发出细微的噼啪声:“着急了?可惜,我若是有办法,何苦在这里陪你耗着。”“不要误会,只是因为你们都死了我也很麻烦。”赤红锁链在她的操控下疯狂的绞杀周围蔓延的树根,爆发的根源已经转移,或者说,现在的每一棵树都是木灾的根源。化作树木的生物在树木化后开始排出自己的遗传物质,在杀招的影响下,遗传物质化作了果实。果实落地,新生的幼童化作树苗,在周围的营养物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