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马香车在街道上一路飞驰,却又如履平地。
这还是玉无瑕嫁过来第一次离开东宫。
他想掀开窗帘看看外边的风景,可还是忍住了手,肯定会挨打的。
毕竟慕容玥想要羞辱他,从来不需要什么正当借口。
玉无瑕心中又喜又悲又叹。
所喜者,姐姐与他从小耳鬓厮磨,自是互相惦念。
所悲者,有慕容玥在,定然会被她当面狠狠捉弄。
所叹者,转眼之间,己从无忧无虑的楚国公子,沦为供慕容玥随意取乐的男妾。
虽然名义上是太女夫,可玉无瑕明白,自己和男妾没什么两样。
古话曾说:“以色事人者,色衰而爱驰,爱弛则恩绝。”
虽然玉无瑕是天阶,只要不失去修为,便不会老去。
可他坚信,慕容玥早晚会玩腻的。
毕竟他没有色衰,便己经被慕容玥折磨的身心俱疲。
若等到她玩腻了,自己哪还能有命在。
很快,马车于质女府前静静停下,拉回了玉无瑕的思绪。
慕容玥率先下了马车,还不忘亲自来扶玉无瑕。
驾车的不是别人,正是团雀。
她觉着二人真是天作之合,只是自家殿下未免太暴虐了些,总是无缘无故的欺辱太女夫。
若是她三生有幸能娶到太女夫那样天仙似的人物,定然疼都疼不过来。
慕容玥牵起玉无瑕的手便往质女府内走。
门口的侍卫一看就是她的人,忙作揖行礼。
玉无瑕抬眸打量了一下环境,心下一酸,这样破败不堪的庭院,不过一个空壳子罢了,姐姐竟住在这种地方。
想来处境堪忧。
倒是西周院墙很新,又高又厚,还下了某种特殊的法阵,让人无法翻越。
这也能叫做质女府?干脆叫监狱好了。
院子不甚大,玉无非很快便迎了出来。
三人彼此见面,入内坐下,一个跟着玉无非的小丫鬟,匆忙上了茶,便怯生生的一旁候着。
屋内摆设陈旧,西面透风,冷的厉害。
若是没带白玉镯的话,以玉无瑕天阶的实力,自然是没有关系的。
可他戴着白玉镯,自然弱不禁风,况且衣衫又单薄。
这样冷的夜,姐姐也没有炭火,想来日子没法过。
他嫁过来明明是太女夫,天天挨打挨骂也就罢了,还要对慕容玥奴颜婢膝,强颜欢笑。
慕容玥不说话,只静静的坐着。
连带着玉无瑕也不敢说话,生怕又被她当面羞辱捉弄。
玉无非忍不住责怪道:“无瑕,怎么穿的这样单薄?爱美也该有个限度吧?”
玉无瑕拿幽怨的眼神瞥了一眼慕容玥。
玉无非便明白了,定是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故意欺负无瑕。
玉无瑕道:“姐姐这里没有炭火,连窗户都漏风。”
他浑身轻轻发颤,许是因为冷,亦或是因为委屈。
他记得姐姐身子单薄,最是怕冷了,一到冬天,手就冷的似冰棱。
玉无非浅笑嫣然,嘴硬道:“没事的,我不怕冷,倒是你们,快回去吧,别冻坏了。”
慕容玥笑道:“怎么这样寒碜,团雀,你去吩咐门口的侍卫,把东西抬过来。”
团雀应声“是”便退下照办。
玉无非不想接受慕容玥的小恩小惠,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。
慕容玥见他俩不言语,觉着无趣。
玉无瑕今天依旧是梳的飞仙髻。
很好抓的样子。
慕容玥抬手揪住玉无瑕的发髻,将他扯过来按在了怀里。
玉无非眉头微蹙,道:“太女殿下这是做什么?”
太过无礼了些,天底下哪有这样禽兽的太女?
慕容玥依旧死死抓着玉无瑕的头发,揶揄道:“头发这么柔顺,不就是用来扯的吗?”
玉无瑕无声崩溃。
慕容玥见他二人虽然不大高兴,却也没有更大的反应。
她很不满意,她想看玉无瑕和玉无非崩溃大哭,寻死觅活的样子。
于是她扯着玉无瑕的头发将他拉了起来,狠狠一顿掌掴。
玉无瑕强忍着泪,一言不发,口中起了一阵咸腥,他己经习惯了。
其实平日里慕容玥还是很少打他脸的。
……
慕容玥见他钗横鬓乱,嘴角渗血,满脸巴掌印,心中竟起了一丝怜惜。
平日里一巴掌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