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白脚步刚要踏进酒吧大门，眉头蹙了一下。

又很快抚平了表情，推门走了进去。

“锈钉子”酒吧内部的光线昏暗得恰到好处，旋转的彩色灯球在地板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斑。

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，敲打着耳膜。

人很多，舞池里塞满了随着节奏扭动的人影。

卡座和吧台边，不少穿着布料稀疏的女人和眼神亢奋的男人紧紧贴在一起，动作亲昵得有些过火。

李白甚至瞥见角落阴影里，有几对男女的姿势己经超越了卿卿我我，像某种原始的啃咬仪式。

这里的人，眼神都透着一股异样的狂热或者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充着。

他走到吧台前，吧台后面是一个纹着花臂，表情冷漠的酒保，看他一眼就没了兴趣。

“来瓶啤酒，最便宜的那种。”李白手指敲了敲吧台。

酒保头也不抬，从吧台下摸出一瓶看起来就很廉价的啤酒，“啪”地一声起开，推到他面前。

李白拿起冰凉的酒瓶，刚凑到嘴边喝了一小口，泡沫带着一股工业糖精的甜味。

一个身影悄咪咪地蹭到了他旁边的空位上。

“嘿嘿，老板，一个人出来喝酒，也不叫上我！”斯凯笑嘻嘻地坐下，熟练地对酒保也招了招手，“来瓶啤酒。”

李白斜了她一眼，嘴角抽了抽。

在这丫头鬼鬼祟祟跟出旅馆的时候，在酒吧门口他的就感知到了。

“你这小屁孩，成年了吗？”李白放下酒瓶，故意板起脸。

“老板，本姑娘今年刚好十八，喝酒自由！”斯凯得意地扬了扬下巴，接过酒保递来的啤酒，喝了一口。

李白说：“按理说，你这年纪该去体验美好的大学生活了，而不是跟着我瞎混。”

不过想到，还要给自己免费打工三年，李白又犹豫了……

等有时间让托尼史塔克找找关系，去上个大学，有钱人，一份推荐信的事就解决了。

斯凯脸上的笑容淡了点，眼神飘忽了一下，没接这个话茬。

李白看她这样，换了个话题：“你那电脑技术挺溜啊，跟谁学的？总不能真是网吧大神教的吧？”

“自学的。”斯凯的声音低了些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湿漉漉的酒瓶标签，“我得找到他们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我父母，”斯凯抬起头，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亮得出奇，“我学那些，就是为了找到他们。他们……把我丢下了。”

李白看着她，没说话。

原来这丫头也是个有故事的女同学。

这时，李白的感觉再次被触动。

一股比周围那些“背景噪音”般的“气”要凝实，强横得多的气息，悄无声息地挤进了这个拥挤的空间。

他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去，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男子走进酒吧。

这人穿着一件黑色风衣，肌肉线条在紧身衣下清晰可见，带着墨镜，与周围那些狂乱或空洞目光的人格格不入。

他的“气”，是这个酒吧里最强的。

当然除了李白……

“老板，”斯凯用胳膊肘撞了撞李白，压低声音，脸上带着促狭的笑，“你是不是对希尔有意思？”

李白：“……”

这丫头片子！

他刚想反驳，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。

“这位漂亮的小姐，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，不如我请你喝一杯？”

一个男人不知何时凑到了斯凯身边，他长相有几分“阴柔”，皮肤白得不太正常，眼角细长，嘴唇很薄，笑起来带着一股黏腻感，让人很不舒服。

斯凯立刻皱起眉头，往李白这边靠了靠：“不用了，离我远点。”

那男人却像是没听见，反而笑得更开了，伸出手就想去搂斯凯的肩膀：“别这么见外嘛，交个朋友……”

他的手还没碰到斯凯。

李白动了。

快得没人看清动作。

只听“嘭”一声闷响，伴随着骨头错位的细微“咔嚓”声。

阴柔男人的脑袋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向后弯折，整个人像炮弹般倒飞出去。

“哗啦”一声巨响，砸翻了不远处一张桌子，连带着桌上扭打在一起的几个人一起滚落在地。

“恭喜宿主！击杀诡异，奖励仙豆一颗！”

系统的提示音在李白脑海中响起，清脆悦耳。

酒吧里原本嘈杂的音乐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。

舞池里的人不再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