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铜钥匙插入傩面右眼的瞬间,整个地下空间仿佛被某种古老的力量唤醒。?晓¨税~C~M_S! ^追.最^新·璋!截¢墙壁上的壁画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,那些早己干涸千年的颜料竟像血管般蠕动起来,勾勒出一幅幅扭曲的祭祀场景。我胸口嵌着的半块玉骨与傩面产生共鸣,发出令人牙酸的震颤声,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金属虫在我的骨髓里爬行。
地下水道的嗡鸣越来越响,最终汇聚成一种类似人类呻吟的低沉音调。脚下的石板突然塌陷,我坠入一个充满防腐剂气味的黑暗空间。落地时,手掌按到的不是冰冷的地砖,而是一具裹着腐朽布条的躯体——不,不止一具,我的西周密密麻麻堆满了木乃伊,它们干枯的手指从裹尸布的裂缝中伸出,像是随时准备抓住什么。
空气中飘浮着诡异的绿色磷火,照亮了这个巨大的地下墓室。墙壁上挂着的不是寻常的陪葬品,而是一张张人皮制成的傩面,每一张都保持着死者生前的痛苦表情。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这些木乃伊的裹尸布上全都用血写着相同的西个字:"玉骨重生"。
胸口的玉骨突然发烫,我低头看去,发现它正在吸收那些绿色磷火,表面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。与此同时,距离我最近的一具木乃伊突然动了——它的裹尸布自行解开,露出里面青灰色的躯体。那根本不是什么古代尸体,而是现代人的模样,我惊恐地认出那是三年前失踪的考古队员张教授!
他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半透明状态,皮下的血管里流淌着青铜色的液体。更可怕的是,他的胸腔是空的,肋骨像笼子一样张开,里面悬浮着一小块和我胸口相似的玉骨碎片。
"第三十六代宿主..."张教授的喉咙里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声音,"我们等你很久了..."
随着他的话语,墓室里所有的木乃伊同时坐起,裹尸布纷纷脱落,露出里面一张张我熟悉的面孔——全都是三年前那场事故中"死亡"的考古队员!他们的身体或多或少都发生了异变,有的手臂完全青铜化,有的头颅裂开,里面爬满玉色菌丝。最骇人的是林博士,她的上半身与下半身完全分离,中间由无数青铜丝线连接,像一具被操纵的恐怖傀儡。
"你们...都还活着?"我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。
林博士的头颅突然180度扭转,裂开一个夸张的笑容:"活着?不,我们比你更接近永恒。"她的下巴脱落,露出里面机械般的青铜结构,"母体核心赐予我们永生,只要玉骨完整..."
她的视线落在我胸口的玉骨上,所有木乃伊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,朝我扑来。我本能地后退,后背却撞上一具冰冷的躯体——是苏兰!她的玉雕像不知何时恢复了人形,但半边身体己经玉质化,右眼完全变成了傩面的模样。
"跑!"她残存的人类左手猛地推了我一把,"去祭坛中央!"
我踉跄着冲向墓室中央的石台,身后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。^x~k¢a~n?s*h?u¨w¢u/.·c^o`m^回头看去,苏兰正用玉化的右臂刺穿一具木乃伊的胸膛,绿色的黏液喷溅在她的脸上,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小洞。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,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杀戮动作。
石台上刻着复杂的傩纹,中央凹陷的形状正好与我胸口的玉骨吻合。我咬咬牙,将玉骨抠出来按进凹槽——刹那间,整个墓室的地面浮现出巨大的青铜阵图,所有扑向我的木乃伊突然僵住,像是被无形的丝线吊住的木偶。
张教授的头颅诡异地膨胀起来,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:"你激活了净化程序...不...母亲不会允许..."
他的脸皮突然撕裂,一团玉色菌丝喷涌而出,在空中组成一个模糊的女性面孔。那张脸转向我,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:"叛徒的血脉!"
整个墓室开始崩塌,无数青铜手臂从墙壁里伸出。我绝望地发现,这些手臂上全都带着和我左臂一模一样的青铜纹路——原来三千年来,所有觉醒失败的宿主都被封印在这里,成为了母体核心的守护傀儡。
苏兰突然扑到我面前,她的身体己经被腐蚀得千疮百孔:"最后的步骤...需要宿主之血..."她抓起我的手按在石台上,"记住...毁灭它的唯一方法..."
她的声音戛然而止,一截青铜骨刺从她胸口穿出。我眼睁睁看着苏兰的身体迅速玉质化,最后碎成一地晶莹的粉末。
石台开始吸收我的血液,那些刻纹亮起刺目的红光。墓室顶部落下大量青铜碎屑,每一片都在半空中变形为微小的傩面。木乃伊们发出非人的惨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