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就在漆夜的脚即将离开游轮的前一秒。/k\a/y?e¨-¨g\e`.·c+o+m`
炽烈火光冲天而起,游轮在无数人的亲眼见证下炸成粉碎。
借助爆炸的推力,漆夜纵身一跃跳进人群。
由于速度太快,加之人们被眼前巨物的突然毁灭吸引了绝大部分注意力,没人注意到身边莫名多了一位。
“还真是够劲爆的欢迎礼。”
漆夜不禁想到了第一次遇见阿尔弗雷德时的情景。
倘若他当初没能及时阻止,那架飞机的下场恐怕不会比身后的游轮好过多少。
听说局里有些家伙还给他起了个外号,叫做载具破坏者。
纯粹的污蔑!
告死的黑鸟从天而降,落在漆夜肩头。
“好了,咱们先去找个住处。”
一上午的时间。
漆夜按照弗伦给的地图,围着洛城大致逛了一圈,结果‘梦中情房’没找到,碰瓷儿的倒是遇见不老少。
直到。
……
眼前。
哥特式教堂的尖顶被拦腰折断,豁口处垂下半截生锈铜钟,偶尔有风穿过时便发出某种类似肺痨病人的‘嗬嗬’声。
漆夜拨开荒草继续往里走。
彩绘玻璃窗早已碎裂,残余的铅条扭曲成蛛网状,黏着几片顽固的猩红色玻璃——离远看就像泼溅的脑浆。+白¢马`书_院· ?追-最*新^章·节¨
“我赌一毛钱,这教堂里绝对闹鬼。”漆夜摸了几把肩上的鸟头喃喃自语。
“闹鬼!闹鬼!”
小申有样学样的附和,把诡异的气氛冲淡不少。
门被推到一半就轰然倒下。
让人不禁怀疑。
碰瓷儿这项产业已经成了洛城的传统。
小申尴尬的收回翅膀,鸟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在嘟囔什么。
教堂里。
正对着大门的天使石雕没了头颅,脖颈断面处爬满暗绿霉斑,左手指向天空的姿势在藤蔓的缠绕下,像是什么持凶杀人的现场。
“挺有鬼屋的氛围感。”漆夜如是点评道。
“氛围感!氛围感!”
小申叫着叫着突然察觉到不对,主人为什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?
该不会是突发奇想,要吃红烧鸟头吧……
那种事情千万不要啊!
“养鸟千日用鸟一时,到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!”漆夜也不知从哪弄了把扫帚,径直塞进小申怀里。
可怜的小申歪歪脖子。
看着自己的翅膀,又瞧瞧怀里的破扫帚。
趁着小申卖力打扫的间隙,漆夜简单把教堂各处摸了一遍。}E 这座建筑总共三层。
两层在地上,还有一层地下室。
让漆夜有不舒服感觉的总共有三处,分别是进门入口的断头天使像、忏悔室旁的血渍管风琴,以及地下室那口写满咒文的铅棺。
时间有很多。
这些地方可以留到之后再慢慢研究。
眼下的当务之急是。
——今天晚上吃什么!
就在漆夜准备外出买菜时,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欲言又止的声音。
“您好,牧师先生……”
漆夜转头。
开口的是一个面容和善的妇女。
五官相较于大部分西方白人更加柔和,年纪大概三十岁上下,手边还推着一辆婴儿车,只不过里面装的都是些儿童用品。
“有什么事吗,女士?”
对方欲言又止,似乎是在斟酌措辞:“如果您暂时没有去处的话,我家的阁楼可以借您小住几晚。”
漆夜往教堂里扫了几眼,直到确认小申没有在偷懒:“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,这座教堂里是不是有在……闹鬼?”
女人的表情越发古怪。
眼前的帅哥牧师明知道那房子里闹鬼,为什么还非要头铁的住进去。
“有没有一种可能。”漆夜笑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牧师长袍:“我专治闹鬼。”
女人想说些什么,但两人毕竟不熟,出于礼貌她并没有将那些话说出口。
不过漆夜看得出对方的潜台词。
——骗骗别人就算了,别真把自己也骗进去,命只有一条!
女人的名字叫做海瑟薇,是住在附近的一位外科医生兼单身母亲,从她的口中漆夜得知。
这座教堂是几十年前建成的。
初时一切还算风平浪静,附近的人礼拜日总会来参拜祷告,直到住在里面的那位牧师去世以后,教堂就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