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瞬间变色!
纸匣,裂开了一条缝隙!
——封印,松动了!
“快退!”中年男人怒喝一声,双指并拢,一道符箓凌空飞出,猛地贴在纸匣上!
然而——
“嘶——”
符箓瞬间燃烧成灰!
紧接着,一股极其阴冷的气息,从纸匣的裂缝中缓缓溢出。
那一瞬间,我仿佛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呢喃声,像是某个沉睡己久的存在,正在缓缓苏醒——
中年男人的脸色终于变了:“不好!”
我猛地后退一步,握紧桃木剑,心头一沉——
——这纸匣里的东西,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可怕!
“退开!”
中年男人的声音透着一丝急迫,他猛地捏碎了一张泛黄的符箓,符纸燃烧,化作一道金色光芒,想要重新压制那即将破裂的纸匣。
可惜,己经晚了。
“嘶——”
低沉的呓语声回荡在大殿内,仿佛无数个被压抑的声音在黑暗中同时苏醒,像是有人在轻声诉说着某种古老的秘密。
那道缝隙,正在逐渐扩大。
“咔。”
纸匣表面的裂痕蔓延,一道漆黑的手印,缓缓地从裂缝中浮现。
是的,手印。
那是一只不属于凡人的手,通体漆黑如墨,五指修长而诡异,仿佛是用墨汁勾勒出来的剪影,没有实体,却透着极其阴冷的气息。
刹那间,整个大殿的温度急剧下降,地面的砖石结上了一层淡淡的冰霜。
古南川的脸色彻底变了:“是它!”
“它是什么?”李承志低声问道,手心满是冷汗。
“‘画冢’的主人。”古南川声音低沉,眼底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,“那个被封印在‘纸’里的人。”
——画冢!
我心头猛地一震,终于明白了。
这座庙宇,并不仅仅是一个供奉之地,它本身就是“封印”的一部分,而纸匣,只是镇压核心。
但现在,封印松动了。
——沉睡者,正在苏醒。
“封住它!”中年男人怒喝一声,手中结印,猛地朝着纸匣拍去。
与此同时,玄隐宗的几名弟子也迅速取出符箓,朝着纸匣抛去,试图再次加固封印。
可就在符箓即将落在纸匣上的瞬间——
“嘶……”
那只漆黑的手印,猛地往外一探!
“砰!”
一道无形的冲击波骤然爆发,符箓尽数炸裂,所有人都被一股巨力震退!
“噗——”
中年男人狠狠撞在柱子上,嘴角溢出一丝鲜血,脸色惨白:“不可能……!”
“它要出来了!”白秋低声道,手指死死抓着铜镜,额头上渗出一丝冷汗。
空气,骤然沉寂。
纸匣的裂缝己经扩大到极致,整个供台都在微微震颤。
“咔。”
最后一道碎裂声响起。
黑暗,从纸匣中缓缓流淌而出。
——“它”,终于破封了。
“嘶——”
那一刻,一只通体漆黑的身影,缓缓地从纸匣中探出。
它没有具体的形态,像是墨迹汇聚成的轮廓,五官模糊,但透着一种极其扭曲的诡异感。
最让人不安的是,它的眼睛。
——没有眼白,只有两个漆黑的空洞,仿佛能够吞噬所有的光线。
它的嘴角,缓缓地咧开了一道弧度。
“你们……终于打开了。”
声音,低沉而沙哑,带着难以言喻的恶意。
那一刻,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。
——真正的麻烦,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