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城之外,迟迟攻之不下。”
“实在叫人羞愧!”
李光焰叹道:“徐司马所言极是。”
“你我二人,有负主上所托。”
须知,夏侯将军、杨长史,早己拿下霍邑,襄助主上一路高歌猛进。
他们二人,却迁延日月,寸功未立。
想到这,众人尽皆汗颜。
徐晏清沉声道:“久拖不利,不如大军压上,一鼓作气攻下晋城。”
“不可!”李光焰否决,“我等惟有一万兵卒,绝不能不顾牺牲。”
“上兵伐谋,还需智取!”
“李将军可有良策?”徐晏清问道。
李光焰缓缓点头:“这些时日,我绕着晋城西面城墙,仔细观察,有些许心得。”
“晋城池深垒坚,若要强攻,必然折损巨大。”
“惟有从内部着手,设法找寻破绽。”
泽州地处河东、河南二道接壤之要冲,为山西南下中原的门户。
据《泽州府志》记载,泽界在晋南压太行,形胜名天下。
史称“河东屏翰、三晋门户、太行首冲、东洛藩垣”,素有“河朔咽喉、两淮腹眼”之美誉。
千百年来,干戈迭起,硝烟不散,为兵家必争之地。
徐晏清目光一亮:“有何破绽?”
李光焰笑道:“我己派遣奉宸司校尉,扮作卖油小贩,潜入城中侦察虚实。”
“相信不久之后,必有收获。”
“奉宸司?”徐晏清恍然。
奉宸司校尉刺探军情,无孔不入,不知多少次助主上建立大功。
有他们襄助,必然事半功倍。
果然,约莫半个时辰后,一员小校神不知鬼不觉,出了西城门,回返秦军大营。
“李将军、徐司马,卑职不辱使命。”
“城中有五千守卒,由泽州刺史萧业统领,此人熟读兵法,颇知用兵之策,守御晋城游刃有余。”
“不过,卑职探知,外城东南角,女墙下,护城河旁,有一个水洞可通往城中。”
“白日里,水势大涨,将洞口淹没,无法通行。”
“至夜晚,三更时分,水流减缓,水位下降,有一刻钟的时间,可供潜入。”
“卑职己做了标记,听候李将军、徐司马军令!”
“好!”李光焰大喜,“奉宸司校尉,果然洞察秋毫。”
“若能顺利拿下晋城,你当居首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