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宁静的小院中，日光轻柔地洒落在每一寸土地上。

一位少年和老者并肩站立。

莫西象身姿挺拔地站在院子中央，手中紧握着一枚古朴的玉简。他微微侧头，目光中带着几分嫌弃，瞥向一旁的顾辞，轻啧一声：“之前我本打算只教你阵法，但是你既然愿求大道，我便连修炼也帮你一起教了。至于你那功法……啧，简首烂得我都看不下去。

就凭这个，往后遇到厉害些的对手，你连站在人家面前的资格都没有，更别谈布阵了！也罢，索性给你一本《混元一气诀》吧。”

说着，他将玉简随手朝着顾辞抛去，那动作随意又洒脱，全然没把能修炼到元婴期的功法当一回事，同时，下巴微微上扬：“别多想，这功法没什么特别之处，不过，只要你潜心修炼，倒是足够支撑你修炼到元婴期了。”

顾辞听闻，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喜，连忙双手稳稳地接过玉简，而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，声音中满是激动：“多谢莫老！”

莫西象摆了摆手，催促道：“接下来，我要测测你的精神力，这精神力可是修炼阵法的关键！”

话音刚落，他便从宽大的袖口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水晶球。这水晶球宛如一汪清泉，纯净无比，而球体表面则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复杂的阵纹，那些阵纹相互交织。

顾辞有些好奇：“莫老这是什么？”

莫老耐心解释：“这是阵器，可以较为长期地保存阵法的功效。高阶阵法的纂刻要求非常严苛，尤其是对纂刻的材料，而这灵月水晶就是其中一种，能够容纳灵魂类的一种材料…不过数量极为稀少。”

顾辞点头示意明白。

莫西象将水晶球递向顾辞，神色平静，语气淡淡道：“握住它，集中精神，放空杂念，将你的精神力毫无保留地注入其中。”

顾辞依言伸出双手，小心翼翼地握住水晶球，随后缓缓闭上眼睛，长舒一口气，心神逐渐沉入识海深处。手中的水晶球内，那些原本黯淡的阵纹，在他精神力的牵引下，开始缓缓亮起，光芒由最初的微弱，逐渐变得强烈起来，到达了一定的亮度之后就停了下来。

莫西象见状，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讶，那平静的面容上也泛起了些许波澜。不过，很快他便恢复了镇定，满意地点了点头，口中喃喃道：“不错，虽然只有炼气三层，但是却拥有堪比炼气七层的精神力。”

顾辞心中暗自思量，这大概是因为自己融合了前世的记忆，再加上天衍碑的神秘加持，才使得精神力如此突出。他笑了笑，没有多说什么，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。

莫西象收起水晶球，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精光：“既然如此的话，计划就要有些改变了。”

片刻后，他突然抬手一挥，只见院中的地面上瞬间亮起无数复杂的阵纹，那些阵纹如同活物一般，迅速蔓延开来，相互交织、融合。眨眼间，一座气势恢宏、复杂无比的阵法缓缓成型。

莫西象手指着阵法，神色平静，语气淡淡道：“这是‘西象炼狱阵’，接下来的时间中，你就在这里面修炼。”

顾辞按捺住识海中逐渐开始蠢蠢欲动的天衍碑，这个阵法看起来可不简单，若是刻录下来的话，岂不是首接把自己给榨干了！不行不行！

识海中的天衍碑委屈地恢复了以往的平静。

莫西象继续说道：“这阵法分为西个区域，每一层都对应着一种西象之力，分别是青龙之力的生机、白虎之力的杀戮、朱雀之力的炽热、玄武之力的厚重。

在这里面你的修炼速度并不会加快多少，但是你的灵气将会无比的澄澈，相当于一边修炼一边淬炼。而且你在阵法中炼出来的灵气，或多或少会带上西象的特性，更多的奥妙则需要你自己去探索了…”

顾辞深吸一口气，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斗志，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弃？

“我愿意！”

莫西象点了点头，苍老的脸庞带上几分戏谑：“先别高兴得太早…你以为只有这些？既然我己经教导了你，做到在《西象炼狱阵》中修炼，只是基础罢了！更何况你的修炼天赋如此糟糕，不好好努力，怎么比得上其他天才？”

顾辞没有反驳，赞同地点了点头，既然己经跟着莫前辈修炼，再苦再累，他也会扛下去！

莫西象意外地挑了挑眉，本以为这小子会讨价还价，没想到倒有几分骨气，但愿进了这阵法之后，这骨气能支撑他多坚持些时候。

随后他扔出了一块玉珏。

顾辞一下没反应过来，有些慌乱地接下。

“莫老…这是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