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黑影子,围成一圈,像是在干什么仪式。
刘西坐不住了,他找到村里几个胆大的,咬牙说:“这事儿不能拖了,咱们得去看看那田里到底埋了啥!”众人犹豫了半天,最后拗不过他,凑了五个人,带上铁锹和绳子,趁着白天进了荒田。
五人挑了块草最密的地方开挖,土松软得像是刚翻过,挖了没几下就见了黑水,臭气熏天。刘西捂着鼻子往下铲,忽然“铛”一声,铁锹撞上了硬东西。他扒开泥土一看,竟是一块破木牌,上面刻着“镇魂”二字,字迹歪歪扭扭,像被人匆忙刻上去的。
“这是啥?”一个汉子问。刘西没答,继续挖,很快挖出一堆烂布,裹着几块白骨,骨头上还有干涸的血迹。众人倒吸一口凉气,有人认出那是人骨,吓得扔了铁锹就跑。刘西却不甘心,他咬着牙往下挖,挖出一口破木箱,箱子己经朽得不成形,里面躺着一具干瘪的尸体,脸皮皱得像树皮,手里还攥着一把生锈的刀。
“这是……张麻子?”刘西愣住了。尸体旁边还有些碎骨头,像是被刀砍过,显然不是自然死的。就在这时,天色突然暗下来,风刮得像是要把人掀翻。田里传来一阵低吼,草丛晃动间,几个黑影子冒了出来,围着他们转圈,速度快得像一阵烟。
“跑!”刘西大喊,五人撒腿就跑,可那影子像是长了脚,追着他们不放。跑到田埂边,一个汉子绊倒了,眼看影子扑上来,刘西回头扔出铁锹,正砸在影子头上。那东西发出一声怪叫,散成一团黑雾,消失在草丛里。
那天的事把村里人吓得不轻,第二天请了个道士来作法,把木箱和尸体烧了,骨灰埋在村头的庙后,还立了块新碑镇魂。从那以后,荒田里的怪事少了,黑影子也没再出现。可刘西却变了个人,整天闷在家里,话也不多,眼神总是盯着窗外,像在等什么。
有人说,张麻子的魂被镇住了,可那田里的怨气还没散尽。有人半夜路过荒田,还能听见细碎的脚步声,像是有东西在草丛里走来走去。村里人不敢再靠近那片地,渐渐地,荒田成了真正的禁地。
刘西偶尔会跟人提起那天的事,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:“那影子……它没脸,可我总觉得,它在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