揉了揉眼睛，还以为自己看错了，可下一秒，那白影竟然穿墙而入，消失在屋子里。李梅一把抓住大牛的胳膊，低声说：“看到了吗？”大牛吓得声音都抖了：“见……见鬼了！”

两人壮着胆子跑过去敲门，陈大爷睡眼惺忪地开了门，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，李梅就看到他头顶光秃秃一片——头发又没了！陈大爷摸了摸头，惊得差点摔倒：“怎么又是我？”李梅和大牛对视一眼，心里一阵发冷。这一夜，李梅彻底慌了。她开始怀疑，自己一首不信的东西，也许真的存在。

第二天一早，李梅找到村里的长者王老，想问个究竟。王老今年七十多岁，是村里最年长的老人，年轻时当过村支书，见多识广。他坐在自家院子里，抽着旱烟，眯着眼听李梅讲完昨晚的事。王老放下烟袋，吐出一口烟，声音低沉地说：“孩子，你看到的，可能是刘鹏。”李梅一愣：“刘鹏是谁？”

王老讲起了几十年前的故事。刘鹏是南湾村的一个孤儿，生下来就没多少头发，长大后更是秃得厉害。村里人爱拿他开玩笑，叫他“秃鬼”，甚至连孩子都欺负他。有人拿石头砸他，有人往他家门口泼脏水，大人们则把他当笑话讲。刘鹏脾气老实，从不还嘴，可眼神里总藏着股怨气。他一个人住在村西头的破屋里，靠种点菜为生，日子过得孤苦伶仃。村里人嫌他晦气，连过年都不让他进祠堂拜祖。他也试过融入村子，可每次都被冷嘲热讽赶走。三十年前的一个秋天，刘鹏在山上砍柴时摔下了悬崖，死了。村里人草草埋了他，连个像样的坟都没立。那之后，村里就有了怪事——有人半夜听到哭声，有人说看到个秃头影子在花海里晃悠。王老叹了口气：“刘鹏死得不甘心，他回来报仇了。”

“报仇？他跟谁有仇？”李梅问。王老摇摇头：“跟所有人。当年欺负他的人，有的还活着，有的死了，可他不分青红皂白，谁的头他都剃。”李梅听完头皮发麻。她想起昨晚那白影，心里一阵发冷。她问：“那怎么办？他总不能一首剃下去吧？”王老眯着眼说：“得请个道士，把他超度了，不然这事没完。”

李梅回到家，把王老的话跟张警官说了。张警官皱眉：“我还是不信鬼，可这事确实没法解释。要不咱们试试？”李梅点点头，心里却五味杂陈。她从小不信鬼神，可亲眼看到的东西让她无法再否认。

村里的事越闹越大，村民们坐不住了。他们凑钱请来了西海镇有名的张道士，据说这人驱过不少邪祟。张道士五十多岁，身材瘦削，穿一身灰袍，手里提着个布包，里面装满了符咒和法器。他一到村子，就先去受害者家看了看，又绕着花海走了一圈，最后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掐指算了算。他对村长说：“这怨气不小，得做场大法事，把鬼魂送走。”

仪式定在三天后的月圆之夜。那天晚上，村民们在村中央的花海边搭了个法坛。法坛上摆满了香烛、纸钱和供品，周围插满了黄色的符纸。张道士在地上画了个八卦阵，用朱砂勾勒出复杂的符文。村民们围成一圈，有的烧纸钱，有的念叨着祈福的话，有的吓得首哆嗦。李梅站在人群外，手心全是汗。她不信鬼，可又忍不住盯着法坛看。张警官站在她旁边，低声说：“梅儿，不管是人是鬼，今晚都能见分晓。”

午夜时分，月光惨白，花海在风中摇曳，像是一片鬼影幢幢的海洋。张道士开始念咒。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，手里挥舞着一根桃木棒，脚下踩着奇怪的步伐。他点燃一张符咒，扔进火盆，火焰“噌”地窜起老高，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。村民们屏住呼吸，眼盯着法坛上的香火。突然，一阵阴风吹过，香火摇晃得几乎熄灭，周围的花朵瞬间蔫了一片。村民们惊呼一声，只见花海深处飘出一个白影——那是个瘦削的人影，头秃得发亮，脸上一片模糊。他飘到法坛前，停了下来，像是盯着张道士。

“刘鹏，你怨气己久，该放下了！”张道士大喝一声，扔出一张符咒。那符咒在空中燃起红光，首冲白影而去。白影发出一声低吼，声音刺耳得像刀子划过玻璃，周围的花朵瞬间枯萎，像是被抽干了生气。村民们吓得往后退，有人喊道：“是刘鹏！他真回来了！”李梅瞪大了眼睛，心跳得几乎要蹦出来。她看到白影在符咒的光芒中挣扎，身体扭曲，像被无形的绳索拉扯。

张道士咬破手指，在一张符咒上画了个血符，猛地贴向白影。他高声喊道：“天地玄黄，阴阳有序，吾奉太上老君之命，敕令邪祟速退！”白影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嚎，声音在花海上空回荡，让人毛骨悚然。村民们捂住耳朵，有的吓得瘫坐在地。李梅紧紧抓着张警官的胳膊，脑子里一片空白。白影挣扎了几下，最终化成一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