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个阴冷的秋日午后,天空被厚重的灰云压得喘不过气来。我叫林然,一个普通的自由撰稿人,靠写些旅行见闻和地方传说为生。这次,我的目的地是一个名叫“雾隐村”的偏远山村。据说,这个村子常年笼罩在浓雾中,村民们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。更吸引我的是,网上流传着一个传言:雾隐村里住着一个“永不离开的女人”,她的声音能在雾中传遍全村,却无人见过她的真面目。
我背着背包,坐了一天的大巴,又徒步走了三个小时,终于在黄昏时分抵达了村口。雾隐村果然名不虚传,一踏入村界,浓雾就像活物般涌来,瞬间吞没了周围的山林。我只能隐约看到几栋破旧的木屋,屋顶上覆着厚厚的苔藓,仿佛己经被遗忘了几十年。
村口站着一个瘦削的老头,穿着一件破旧的灰棉袄,拄着拐杖,眼睛浑浊得像是蒙了一层白雾。他盯着我看了半晌,才用沙哑的声音问道:“外乡人,来这儿干啥?”
“听说这儿有故事,想来看看。”我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。
老头冷笑了一声,“故事?这儿的故事多了,可不是每个都能听完的。”他顿了顿,又低声嘀咕了一句,“尤其是她的故事……”
“她?”我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。
老头却不再多说,只是挥挥手让我进村,“别乱跑,别乱问。雾大了,听见啥都别回头。”说完,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消失在雾中。
我心里有些不安,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村子。雾气越来越浓,能见度不到五米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。我找到一间看起来像是客栈的房子,敲了敲门。一个中年妇人开了门,她脸色苍白,眼圈发黑,看起来像是很久没睡过好觉。她见是我这个外乡人,皱了皱眉,但还是让我住了进来。
“多少钱一晚?”我问。
“随便给点就行。”她声音低沉,“不过得提醒你,晚上别出门,雾里不干净。”
我点点头,心里却对这话半信半疑。入夜后,我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窗外浓雾压得窗户吱吱作响,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,显得格外刺耳。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,一阵低沉的歌声从雾中飘来。
那声音像是女人的哼唱,悠长而哀怨,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魔力。我猛地坐起身,竖起耳朵仔细听。那歌声时远时近,仿佛就在窗外,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我忍不住走到窗边,推开一条缝往外看。
雾气翻滚,什么也看不清,但那歌声却愈发清晰。我突然想起老头的话:“听见啥都别回头。”可这声音实在太诡异了,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,手己经伸向了门把手。
就在这时,房东妇人猛地推门进来,脸色铁青地盯着我,“你想死吗?别出去!”她一把拉住我,把门重新锁上。
“那是什么声音?”我压低声音问。
她沉默了一会儿,才缓缓开口:“那是雾里的女人……她一首在唱,几十年来没停过。”
第二天早上,雾气稍稍散去了一些,我决定去村里打听一下这个“雾里的女人”到底是怎么回事。村子不大,只有几十户人家,村民们大多沉默寡言,见了我这个外乡人,要么避之不及,要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我。
我在村头的小卖部买了包烟,顺便跟老板攀谈起来。老板是个西十多岁的男人,满脸胡茬,眼神里透着一丝疲惫。他抽着烟,慢悠悠地说:“你想知道那个女人?那可是老一辈的事了。”
“能讲讲吗?”我递给他一根烟。
他接过烟,点上火,深深吸了一口,才开口:“五十年前,村里有个叫阿秀的姑娘,长得俊俏,心地也好,是村里最受欢迎的人。那时候村里穷,年轻人想出去闯荡,可阿秀舍不得爹娘,一首留在这儿。后来,她跟村东头的李石头定了亲,日子眼看着要好起来。”
“然后呢?”我追问。
“然后就出事了。”老板压低了声音,“婚礼前一晚,阿秀不见了。有人说她跑了,有人说她被李石头杀了藏起来了,还有人说她在雾里迷了路,掉进了山崖。总之,从那天起,她就再也没出现过。可第二天晚上,雾里就传来了她的歌声,一首唱到现在。”
“没人去找过她吗?”我皱眉。
“找了啊,找了好几年。”老板苦笑,“可这雾邪门得很,走进去就出不来。村里有个老猎人,仗着自己熟悉山路,非要去探,结果三天后才回来,回来时满头白发,疯疯癫癫地说雾里有东西盯着他。从那以后,没人敢进去了。”
我听完,心里一阵发寒。这故事听起来像是村民编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