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如海循声望去,只见吴天扈领着几个盐商老爷,以及一群下属,正缓缓朝他走来。
林如海面色严肃,冷冷说道:“你们…真的要狗急跳墙了吗?”“吴天扈,你难道就不怕连累家人?我劝你还是放下屠刀,主动向朝廷和圣上交代清楚,否则,不仅你会人头落地,你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!”吴天扈神色阴冷,恶狠狠地回道:“事已至此,本官只求你死,还有沈蕴你这小子!”说话间,吴天扈如恶狼般死死地盯着沈蕴,眼中杀意翻涌,仿佛要将沈蕴生吞活剥。他已知晓,此次瘟毒能被医治,全是沈蕴的功劳。“本官当初就不该轻信陆仟的鬼话,要是先杀了你,林海也活不成,本官的瘟毒计划也就不会功亏一篑!”沈蕴颇为不齿:“吴天扈,须知善恶到头终有报,你犯下如此多的恶行,就该料到会有今天。”“再者,即便你当初杀了我,你觉得圣上会放过你吗?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。”这话一出,让吴天扈无言以对。诚如沈蕴所说,靖昌帝早已下定决心要肃清盐政,就算林如海和沈蕴皆死,他最终也难逃被清算的命运。可以说,从靖昌帝盯上他的那一刻起,吴天扈就已然注定是个失败者。这时,见吴天扈身后一人猛地揭下斗篷帽子,露出狰狞的面容,正是瘟毒菩萨。一双阴阳眼闪烁着阴鸷的光芒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吴大人,何必跟他废话,先杀了这小子!”吴天扈回过神来,微微点头,一声令下:“上,给本官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!”话音刚落,瘟毒菩萨如饿虎扑食般率先发难,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沈蕴攻去。看他那架势,似乎对沈蕴恨之入骨,一心只想立刻将沈蕴置于死地。“住手!”就在这时,四周突然涌出一群人,是风羽卫来了,喊话之人是邹彰。只见邹彰高举尚方宝剑,威风凛凛地领着众人浩浩荡荡赶来,紧接着高声喝道:“尚方宝剑在此,尔等谁都不许动!”说话间,他用剑直指吴天扈,声色俱厉:“吴天扈!你这是想让吴家满门抄斩吗?”吴天扈听了,顿时汗毛倒竖,背后一阵发凉,眼中满是不甘。他早就料到邹彰会拿出尚方宝剑来,只是事到如今,局势逼得他不得不拼上一拼。然而,邹彰早就与林如海通过气了,提前领着人在不远处隐匿起来。见吴天扈已被镇住,邹彰再次高声呼喊:“此乃天子剑,见剑如见天子!谁若不想连累家人,即刻住手!否则,不仅你自己要人头落地,你的家人也都得跟着遭殃!”此言一出,大部分盐工都停了下来。毕竟他们都有亲人,自己死不足惜,但若连累家人,死后都无颜面对祖宗。即便有一小部分人不在乎连累家人,可见大部分人都住手了,他们也只好跟着停手。为数不多动手的人,也很快就被风羽卫尽数拿下。 而瘟毒菩萨已与沈蕴缠斗在一起。邹彰见状,赶忙问道:“沈公子,需不需要帮忙?”沈蕴一边与瘟毒菩萨激烈打斗,一边回应:“大人无需担心,此人便由卑职来拿下吧!”听他语气充满自信,邹彰便不再担忧,不过,还是安排了十名风羽卫在旁替他压阵,随时准备出手相助。随后,邹彰来到吴天扈面前,冷然说道:“吴天扈,对不住了,现在你已成阶下囚,束手就擒吧!”吴天扈双眼死死地瞪着邹彰,冷哼一声:“邹彰,你得罪了我吴家,也别想有好过!”邹彰微微挑眉,亲自上前将吴天扈的双手缚住,语气淡然回应:“本官是奉皇上旨意行事,倘若你们吴家有本事让本官出事,那就尽管试试!”这话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,他背后站着的可是靖昌帝,吴家即便权势滔天,也难以撼动。吴天扈冷笑一声:“我就不信,你能永远得到皇帝的重视,总有一天,你必定失势,到那时,就是你垮台命丧之时!”邹彰微微撇嘴:“这世上谁敢保证自己永远得势?吴天扈,你要是能早点想明白这个道理,或许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般田地!”此言一出,吴天扈瞬间愣住了,眼神呆滞地望着某个方向,一动不动,仿佛魔怔了。邹彰见状,轻轻摇了摇头,吩咐下属将吴天扈带走。按理说,吴天扈身为正三品的都转运盐使,即便邹彰手持尚方宝剑,也只能先解除他的职务并对其行动加以限制,而不能直接将他当作犯人一样对待,这是朝廷命官所享有的特殊待遇。然而,如今吴天扈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