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恒朝廷一年的税收也不过三千万两,吴家的家产竟高达国家赋税的五分之一,其富有程度可见一斑。·9¢5~k¢a\n′s^h-u^.\c!o`m′
“我记得朝廷一年的盐税,也不过六百万两吧?”贾珍不由惊叹道。贾政满脸凝重:“确实如此,吴家的家产,出乎了不少人的意料,圣上也是直言吴家就是朝廷蛀虫,并质疑,朝中是否还有和吴家一样的蛀虫!”贾赦则眯着眼睛说道:“这么说来,我们欠他家的银子不用还了?”贾政轻轻点头:“吴家已经被抄,吴家主要人员都已经被关押在了风羽卫诏狱中,自然不用再还他们的债了。”听了这话,贾赦不免笑了起来,贾珍也跟着发笑,都觉得是好事。倒是贾政却依旧满脸凝重。贾赦见状,收起笑容,询问道:“老二,这是好事啊,你怎得还满脸不高兴?”贾政看他一眼,轻叹:“兄长,你是不知,圣上有意追查到底,尤其是工部。”贾赦闻言,脸色一变:“老二,你的意思,圣上是打算继续顺藤摸瓜、深入查抄?”贾政满脸严峻之色,轻轻点头:“没错,如今工部已然是风声鹤唳,人人自危,大家此前在工部所行之事,彼此心里都如明镜一般。”“故而,我才急匆匆赶回家里来,特意将兄长你,还有珍儿找来,一同商议应对之策。+p?i?n_g+f,a¢n¢b_o~o.k!.~c_o^m,”对此,贾珍却颇为乐观:“政二叔,侄儿觉得此事不必过于担忧,毕竟当初在工部得利的又不止我们贾家一家。”“四王八公十二侯府的人家,多少都沾了些好处呢,就算圣上要查,无非也就是查一下工部的官员,和咱们家并无关联啊。”贾政却摇头,正色道:“连吴家这样的侯府都被查抄了,怎么会与我们无关?”“更别说,我现在就是工部员外郎啊。”听了这话,贾珍脸色讪讪,他倒是忘了,贾政正是工部的官员。贾赦也是满脸严肃,沉思了一会儿,说道:“老二,别急,我不信圣上敢彻查下去,毕竟此事关联着这么多人家,而且表面上,账目都是平的,按理说,查不到咱们头上来。”贾政却反驳道:“兄长此言差矣,吴天佑这个工部侍郎此刻就在诏狱之中,他可是知晓不少内情的,倘若他先开口,不知会有多少工部官员被牵连进去。”“到时候,那些怕死的,岂有不完全招供的道理?”这话一出,贾赦也有些紧张起来,顿时脸色骤变,一时间也没了话语。\n\i,y/u_e?d`u`.?c′o¨m`贾政又接着说道:“更重要的是,咱们盖的省亲别院,就是在工部立的项,这要是查起来……”后面的话,贾政已经没敢往下说了,毕竟吴家就是前车之鉴。贾珍也没了刚才乐观的心态,顿时有些心慌,惊颤着问道:“二位老爷,此番该怎么办才好啊?”前几日,他们听闻吴家被查抄,还只是抱着看戏的心态,没想到,转眼间,这祸事便有落到自己家的趋势。当真有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的感觉。贾政亦是愁眉苦脸,似乎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来解决此事。贾赦沉默不语,努力思索着,片刻后,他有了主意,对贾政说道:“老二,这事现在是不是沈蕴在负责查?”贾政一听他提及沈蕴,便知道他心中所想,当即皱眉轻叹道: “目前已经不止风羽卫在查了,还包括都察院、六科给事中,就算咱们请沈大人来,怕也是无济于事啊。”贾赦却道:“那也总比我们什么都不知情要好,至少他知道的内情比我们多。”“另一个,林妹夫不就是都察院的人嘛,有他们翁婿两个帮着传消息,咱们至少能够提前预防啊。”听了这话,贾珍顿感希望来了,忙附和道:“大老爷说的是,政二叔,就这么办。”听他们两个似乎都觉得此事可行,贾政却并不乐观。首先,就如他自己说的一样,这件事情,已经不止是风羽卫、都察院某一个官员所能左右的了。目前工部风声鹤唳,人人自危,靖昌帝似乎有意在工部掀起一番风雨,就连整个朝廷众多大臣,都不免紧张起来。其次,沈蕴和贾家的关系闹得有些僵硬,贾政觉得,沈蕴未必愿意帮他们贾家。沉默了好一会,贾赦对贾政说道:“老二,明日你带上一些礼物,亲自去一趟沈府,请林妹夫和沈蕴,务必帮忙。”贾政本想拒绝,可一想到目前也只有这种办法了,便也只能点头同意了。当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