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兰被两人抓着手臂,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没能挣开,这才又感到后怕起来,忙道:“你,你要干什么,我不过说的实话,你还想对我滥用私刑吗!”
安佳期隔着屏风莞尔一笑,丝毫未因她的诋毁而失了心态。
“芳兰姑娘说笑了,不过是见姑娘一人孤单,请姑娘来喝盏茶,何曾会有私刑?至于你说,你不过说的实话……”
她顿了顿,温柔地声音无端透出几分冷意,“路途遥远,难免舟车劳顿,我本是不愿令世子为难,方命人替我熬煮了一碗安神汤,好待白日间行进,怎的到了芳兰姑娘口中,却成了我身患苛症一般?”
“难不成我连一碗安神汤都喝不得?不知这究竟是芳兰姑娘的意思,还是替世子约束我呢?”
话己至此,香檀总算醒过神来,忙命人将走廊收拾干净,故意朗声道:“这安神汤的方子还是太后娘娘特意命太医院为县主拟的,就是怕舟车劳顿误了吉时,你们还不快再去熬煮一碗来,今夜天凉,可不要叫县主久等了。”
那几名婆子的手脚极快,香檀说话的功夫,便将地上的药汁连同碎片全部清扫干净,芳兰哪里还不明白,自己这是着了道,就算是她肯定方才那绝不是安神汤,可证据都没了,稍会呈来的只会是安神汤,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了!
她心头发颤,却又觉得对方不敢当真掌掴自己,紧咬着牙关,狡辩道:“我没那个意思,县主多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