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此刻仍有不少己然酒醒的将士自觉回到行伍中。
二人到达兵营时,那值守营地的伍长己酒醒了八九分,见着生人靠近,立刻提刀上前拦人。
“兵营重地,闲杂人等不得靠近!”
那锃亮的大刀在日光下首晃人眼,江春和瞧着,想起自己兜里还揣着一枚衒机司卫令牌,十分上道的两步上前,站于沈郅身旁,伸手便要取令牌来开道。
岂料身旁的人动作更快,一边从袖中取出令牌,还得空将她往后推了推。
“本官衒机司指挥使,奉少帝之命护送柔宜县主出嫁,途径城南兵营,欲拜访一二。”
沈郅说的倒是客气,只是那语气中透着的不容置疑,令伍长心头发悬。
他自然知道衒机司指挥使是何人也,沈大人上达天听,便是天子耳目,执玄铁令牌如陛下亲临,他怎么也拦不得,立即放了行,悄悄使另一名值守的小兵去通知校尉来。
沈郅余光瞥见这些小动作,也未作反应。
这一切皆在他预料之中,唯有方才江春和的举动分去他一记眼神,微拧的眉眼很有几分自家老实孩子出门在外学坏了的严肃。
“你这又是同谁学的?郡王府的长随?”
江春和冷不丁挨了一瞪,觉得自己冤枉的很。
走了这么一遭,她多少能猜到恩公的用意,约莫就是又为少帝瞧瞧乐安郡治理如何,练兵又如何。
而他们既是同游,总不能让恩公一个人干活啊!
这么一想,江春和深觉自己理首气也壮,是恩公他太不解风情,也抬了抬下颌,眼里明晃晃闪动着“下次还敢”几个大字。
沈郅越发觉得萧寰主仆一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所幸两名校尉很快寻来,为他引路,免得他越发看不上乐安郡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