属下己将那几名府卫处理干净。”
“嗯,足够了。”沈郅瞧了瞧天色,又侧身打量了眼那仵作,眉心一片郁色,“那几人寻个地方葬了吧,这个活口,让他醒醒神。”
话落,樊楼便动身去后院提井水,江春和瞥了眼那神志不清的仵作,冲着沈郅唤了声“大人,我来吧!”
便转身回了后厨,端了一碗前天剩下的醒酒茶,舀了一勺糖加进去。那仵作瞧着浑身都没了力气,断腿定也还没来得及上药,若是一盆井水泼上身,倒是醒神了,估摸着人也得起热。
江春和多少猜到那几个仵作是被灭口所杀,好不容易留下一个活口,最好别再生出什么波折。
她动作很快,这一碗醒酒茶也颇有效果,一大碗糖水下肚,仵作终于回过神来,他猛地喘息,如同溺水的人终于被救上岸,见了周围许多人,下意识蜷缩起来求饶:
“你们是谁!别杀我,别杀我!我什么都不会说的!”
恰逢樊楼打回井水,见仵作己清醒,并无被人抢了“功劳”的情绪,仍面无表情上前,将蜷缩在地的仵作重新绑回院中那把椅子上。
在仵作畏惧瑟缩时,一道冷沉如玉的声音落入其耳中。
“此处乃衒机司别苑,世子之死牵涉重大,本官需你道出实情。若非本官派人救你,你的下场己和你几位同僚相同。”
循着声望去,那是一名身着绯红锦袍的阴郁青年。
“本官予你十息考虑,是道出实情留下一命,还是赴黄泉陪伴同僚。”
仵作盯着那绯红愣了片刻,便猛地反应过来,认出了此人的身份。他几乎不用多加思考,亦不用去看那几卷草席,只消想起之前满目的鲜血以及追杀,便浑身胆寒。
求生的本能使他将过去传言中可怖如修罗的存在,视作救命稻草,立刻嘶声道:
“我说,我说,求大人救命!”
“讣告有假,世子根本不是世子妃克死的,世子在二月廿六寅时前后,便己身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