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德被铁链锁住双手,踉跄地走在通往灰石城的泥泞小路上。?y\o,u¨p/i^n,x,s~w..,c*o?m*
她的后背布满鞭痕,每走一步都带来钻心的疼痛。监工得意洋洋地走在前面。
“小贱人,看你还敢不敢偷懒!”监工狞笑着,“等到了‘黑锚商会’,你就会被卖给新主人。到时候,他们会用你想不到的方式好好‘管教’你!”
珍德低着头,金发遮住了她绝望的眼神。那道神秘蓝光再也没有出现过,仿佛只是她的幻觉。她摸了摸藏在衣领里的那本残破的《自由》,这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。
灰石城的奴隶市场臭气熏天。珍德被粗暴地推进一个铁笼,和其他十几个女孩挤在一起。笼子外,商会的评估师正拿着账本清点新到的“货物”。
“这个不错,”评估师用冰冷的手指抬起珍德的下巴,“金发碧眼很不错,皮肤也够白。送去特等品区。”
珍德被两个粗壮的女奴架着胳膊拖出了铁笼。她的双脚几乎不着地,就这样被半拖半拽地带进了一间石砌的浴室。
“脱光。”一个满脸横肉的女监工命令道,手中的藤条不耐烦地敲打着手心。
珍德颤抖着解开破烂的粗布衣裳。当最后一件衣物滑落时,女监工突然抽来一鞭子,在她大腿上留下一道红痕。
“动作太慢了!”女监工厉声呵斥,“在这里,你连呼吸都要按我的节奏来!”
冰冷的井水从头顶浇下,珍德咬紧牙关才没有叫出声。·丸?夲~鰰,颤¢ ¨冕′费.阅_黩?
粗糙的鬃毛刷子在她身上来回刮擦,几乎要蹭掉一层皮。一个女奴抓着她的头发,用刺鼻的皂角液反复搓洗,洗完之后又使用了不知名的油脂涂抹在她的金发上。
“瞧瞧这头金发,”女奴对同伴说,“像阳光一样耀眼,那些老爷们就喜欢这样的。”
珍德闭上眼睛,任由她们摆布。刷子的刺痛、呛人的皂角味、冰冷的井水……这一切都比不上她内心的屈辱感。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头待宰的牲畜,正在被清洗干净准备送上砧板。
洗浴过后,她们用粗布把她擦干,然后按在一张木凳上。一个老妇人拿着细绳走过来,开始给她修眉。
“别动,”老妇人警告道,“要是划伤了这张漂亮脸蛋,你的价钱可就要打折了。”
修整完眉毛,她们又用玫瑰精油涂抹她的身体,以及药草涂抹她的鞭痕处。
珍德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甜腻香气,恶心得想吐。最后,她们给她套上一件几乎透明的纱裙。
“转一圈。”女监工命令道。
珍德机械地转了个身,纱裙下摆飘起,露出修长的双腿。
“不错,”女监工满意地点头,“会有贵宾们会为你抢破头的。记住,笑得甜美些,要是流露出一丝不情愿……”她意味深长地晃了晃手中的藤条。′幻!想,姬· *埂′辛`最\筷-
珍德被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,里面只有一张窄床和一个卫生间。铁门在她身后“咣当”一声关上,锁链哗啦作响。
她瘫坐在床上,纱裙的薄纱摩擦着尚未痊愈的鞭痕隐隐刺痛。
窗外,夕阳的余晖渐渐消失,拍卖场的灯火一盏盏亮起。
铁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时,珍德正蜷缩在床角。这半个月来,她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刻惊醒——那是送餐的女奴来了。
“吃饭了,小美人。”一个满脸雀斑的少女端着银质托盘走进来,托盘上盖着精致的银盖。
自从被评估师定为“特等品”,珍德的待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珍德下意识咽了咽口水。托盘里飘来的香气让她差点流下口水——那诱人的肉香,还有新鲜出炉的面包麦香。
尽管内心充满屈辱,但她年轻的身体还是背叛了她的意志。
“今天是什么?”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漠。
雀斑少女神秘地笑着揭开银盖:“蜂蜜烤鹌鹑配松露酱,还有蓝莓奶酪挞。”
她凑近珍德耳边,压低声音,“厨师长说,这是为了让你皮肤更有光泽。”
珍德的手指不受控制地伸向食物。这半个月来,商会像培育名贵花卉般精心饲养着她:
早餐是加了玫瑰露的燕麦粥和新鲜浆果;晚餐则是各种精心烹制的肉类,还有昂贵的水果。
她狼吞虎咽地吃着,酱汁沾满了嘴角。雀斑少女递来绣着金线的丝帕:“慢点吃,淑女要细嚼慢咽。”
珍德突然停下动作,银叉在瓷盘上撞出清脆的响声。“淑女?”她冷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