窖填满了冰。
今年出了变数,她就没有管。所以这会儿,安庆侯府的冰窖空空的,一块冰也没有。
一早送冰的马车从后门经过,翠娥只要了每日需要用的。
虽然麻烦了一点,但至少没让侯府的人占到便宜。
翠娥照看完两个病号,就回来房间陪夫人。
“夫人,你让伍星出门呢?”
“置冰盆子,你们房间太热了。”李筱雅靠在榻上,翻着手中的房契、地契、还有几个铺面的契书。
翠娥坐在一旁,也仔细看着,“这是夫人和老爷给您的?”
“是,没想到我爹娘又在京城置了这么多的产业。现在又全都给了我。”
“拿那箱子来,一块装进去。”
翠娥起身,搬来一个檀木雕花箱子,长宽高约为一尺,能放许多的东西。
她放在小桌几上,打开,笑着说。
“夫人,都快放不下了。”
李筱雅弯唇,嘴角浮着淡淡的笑,“都是爹娘给的,好在这些年我蠢归蠢,但翠娥你聪明。”
“也卖了几个铺子,还当了许多的首饰。”翠娥惋惜不已。
“算了,就当那些银子,买了我这条命。”李筱雅轻道,她也只能这样想。
“你快装起来!”
翠娥把刚刚李父李母给的契书又都放进木箱之中。
“夫人,”她合上木箱,“那金矿的契书,奴婢没有放在这一起。上回告诉了您藏在哪里,您不要忘记了。”
李筱雅抬起眸来,“难道你会忘记?”
翠娥摇头,“奴婢是怕哪一天奴婢不在了,夫人自己也有个数。”
“呸呸呸,说什么鬼话。”李筱雅伸手往翠娥身上拍打了一下。
“奴婢是说万一嘛!”
“不许说,”李筱雅板起脸来,“我不死,你也不许死!”
“呸呸呸,”轮到翠娥激动了,“您也别瞎说,我们两个一起长命百岁。”
“我知道了,”李筱雅挑了下眉,“一定是我爹给你的是箱金子,你已经成了大富婆,不准备伺候我了!”
翠娥笑了,“金子?奴婢还没看过呢!”
“快搬过来,我跟你一块看。”
“行!”翠娥把檀木箱整理好,搬去藏起来。
又搬来李父给的那个木箱。
“你怎么搬个一样的箱子来呢?”李筱雅粗粗一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