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转为昏暗,习惯以后,窈窕身形靠在床边。双眼被微弱光芒缀着,江梦合似乎在看自己。
“印芸竹。”
本该是惊骇的场面,但想到对方是江梦合,印芸竹放下心来,陷入柔软的枕中。
每次她喊自己全名,总会有不一样的感觉。比如床上辗转缠绵,或像现在认真郑重。
“嗯?”印芸竹拉过被子,露出整颗脑袋。
额头处感受到喷洒的热气,她重又睁开眼,见上方阴影笼罩,江梦合正倾身靠过来
“怎么了?”她双手握住被褥,心中无端生出紧张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久到对方应该维持同一姿势而酸痛,江梦合吻住她的额头。
“晚安。”
印芸竹感觉她想说的并非这个,可对方抽身已去,温热的触感残留在额间。
“晚安。”
她面向江梦合,轻声道。
本该熬夜守岁的日子,轻飘飘得像羽毛拂去,在撕下的黄历中淡而离开。
翌日早晨,印芸竹是被印璇闹醒的。
“江江——江江,你看我的牙膏,这个是最新款的蓝莓味。”印璇举起牙刷,在江梦合旁边踮脚炫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