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的脸。想起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,肩膀止不住颤动。
捏住扶手的指尖用力到泛白,她心脏猛地一沉,像被袭卷肺部的烟气呛到,紧接着按灭烟头。
微末散发光芒的火星子彻底不见,连同映在眼底的光齐消失不见。
“知道了。”
随着挂断的铃声,耳边恢复安静。
江梦合疲惫地将脸埋进臂弯里,直到身上烟味散尽,才恢复力气似的朝屋内走去。
手机时间显示凌晨三点四十,正是安眠入睡的时刻,女人在外面站得久了,骨子里的僵硬让她在被渡入暖气时,如释重负。
印芸竹有个不好的习惯,睡觉总喜欢微张开嘴,在家经常会贴闭口贴,如今出门在外,由着本能去了。
见她这样,江梦合蹲下身子,抚平身前人额头的绒毛。光线将其染成明亮的金色,悠悠荡荡如蒲公英的种子落进她的心里。
“印芸竹。”她轻声唤着。
既怕将人吵醒,又怕她听不到。
大约两三次,睡梦中的人被吵得烦躁,拧起眉头不满嚷嚷。随即从被子里伸出一条腿,压。在边缘处。
这副模样映入眼底,江梦合凝望着,勉强扯起一抹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