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身,视线不再受到阻隔,母女二人遥遥相望。单松月和先前没两样,她向来注重养生,哪怕上了年岁,言行举止也靓丽得像三十岁的青壮年。
此刻,那双与印芸竹七八分相像的圆眼轻眨,又心虚地迅速撇开。她低头捏着印璇的手,同身旁人讲话。
逃避心理太明显,遥想那个夜晚因江梦合所起的争执,印芸竹胸口再次汇聚无法驱散的沉闷。从小到大,单松月反对自己做任何“出格”的事,比如在好好学习的年华跑出去玩,或者发展别的兴趣爱好。
似乎印象中,许多家长都这样。
可她又和旁人不同,哪怕自己再不听话,她也不会像教训印璇那样,赏印芸竹巴掌或抬腿踹过去。印芸竹听话懂事,以至于叛逆起来,让单松月生出恨铁不成钢的意难平。
再叛逆放肆,打过骂过,时间长磨一磨也就默许了。
兴许这次也一样,单松月不再表态,那便理解为同意。
“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印芸竹别过脸,仿佛和谁较劲儿。她把手中的特产拎过去,细细交代。
“下飞机给我打电话,有任何困难电话联系,别憋在心口一个人承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