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于沈青云所提及的怨魂,就在方才一刹那,也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。?z¨x?s^w\8_./c_o.m-
只见一道淡得几乎透明的黑影,在远处的一个洞口一闪而逝,随即如轻烟般没入了后方的幽深密林之中。苏墨当即对炁枢递了个眼色,示意他追踪探查。炁枢心领神会,身形没有丝毫迟滞,化作一道微不可查的虚影,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,朝着那怨魂离去的方向紧随而去。随后,苏墨眼神淡漠地看向沈青云,逼他交出了一滴魂血。他将魂血托在掌心,冷声道:“去完成你的任务。若敢将我的事透露半个字,我便会捏碎它。”沈青云望着那滴悬浮在苏墨掌心,与自己性命相连的魂血,吓得魂飞魄散,连连点头,这才上前将手中的药匣交予任务。丹房区域的前方,一道人影正低头伫立,身形在跳动的火光下被拉得忽长忽短,似乎已等候多时。待沈青云走到他面前时,那人才缓缓抬起头来。“今日,晚了些许?”来人竟是一位戴着半截面具的男子,面具由某种不知名的玄铁打造,恰好遮住了他的口鼻与下颔,只露出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。苏墨立于远处的阴影之中,仔细审视着两人的互动。~5¨2,s′h?u.c*h,e^n¨g`.+c`o′m¨“路上……路上遇到些怪事,这才耽搁了。”沈青云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。“哦?”面具男子闻言,那双露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虑,他向前倾了倾身子,“遇到了什么?”沈青云依着苏墨的吩咐,又靠近了些,压低声音道:“师兄,你不是也听说了吗?最近这丹房附近……闹鬼。我方才来的路上,好像就看到了一些……一些怨魂。”“荒谬之言,皆是些蛊惑人心的幻象,莫要轻信!”面具男子闻言,立刻出声反驳,语气显得有些急切和不耐。“好了,药既然送到,便速速离去,此地不是你该久留的。”他将手中的木匣收好,旋即便催促沈青云快点离开。“是,是,弟子这就走,这就走。”沈青云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地退了回来。待确认沈青云走远,面具男子这才转身,朝着一间独立的木屋走去。沈青云回到苏墨身旁,满怀希冀地开口:“前辈,您吩咐的事情,晚辈已经办妥了,您看我那魂血……”“给你。”苏墨随手将那滴魂血弹了过去。?·¢咸,,·鱼[$看?_`书¤ ′ˉ免?费$e阅ˉ}读a:沈青云连忙接住,正要松一口气,却惊骇地发现,那魂血之上,竟附着着一道微弱却坚韧无比的灵力禁制,将其层层束缚。他脸色大变,急忙问道:“前辈,这……这魂血上的禁制是?”“放心,”苏墨眼神淡淡地扫过他,语气冰冷,“此禁制七日后便会自动消解。若是在此之前,你胆敢泄露我的行踪,我便会远程催动,让你尝尝神魂俱灭的滋味。”沈青云闻言,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,他立刻深深地低下头,恭敬道:“不敢,晚辈绝不敢透露前辈的任何事情!”“好了,你走吧。”他的任务已经完成,而苏墨也已成功找到了丹房的所在。接下来,便是要弄清楚,他们究竟在进行着何等勾当,以及宗门真正需要的那丹药,又藏匿在何处。听到苏墨的话,沈青云不敢有片刻犹豫,立即转身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他深知自己与苏墨的差距有如天壤之别,更何况自己的魂血还被对方下了禁制,性命悬于人手,他不敢赌,也赌不起。——木屋之内,灯火通明。 “师兄,今日的药材送来了。”面具男子躬身,将方才到手的木匣恭敬地递了上去。屋中端坐之人,正是云风。他神色平静地接过木匣,将其打开,仔细查验了一番。匣中不多不少,静静地躺着五枚灵药,一如既往。这个数量从未变过,因此,他也从未有过怀疑。在确认无误之后,他“啪”地一声合上木匣,沉声吩咐道:“将这些东西,都加进去吧。”“是。”面具男子接过木匣,郑重应诺。但他并未立刻离去,而是依旧垂手立在原地,似乎有话要说。“怎么了?还有事?”云风见他未走,抬起眼帘,疑惑地问道。“启禀师兄,还有一事。”“说。”“今日那送药的弟子,晚了些时辰。据他所言,是在路上碰到了‘那些东西’。”面具男子的声音压得更低了,“并且近些时日,丹房之中,已有越来越多的弟子声称,曾亲眼见过这附近有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