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邃的洞穴内,死寂如墨,唯有一座古老的青石祭坛散发着森冷的气息。/E`Z^小+说¢罔* ′首¢发~
此时,玉韘静静躺在祭坛之上,正贪婪地吸食着鲜血,发出极其细微的“嗤”声,像隐匿于黑暗中的恶鬼,正畅快地吮吸着生命的精华。
就在我神经紧绷,死死盯着玉韘之时,陡然间,一声“咔嗒”的脆响打破了寂静。那声音虽不大,却好似一记重锤敲在我的心头。
只见玉韘竟从中裂成两半,断面处缓缓渗出几缕黏稠的黑血,那黑血的色泽犹如被诅咒的深渊,透着无尽的诡异。
我再也支撑不住,瘫倒在祭坛边上,胸口剧烈地起伏着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声,喉咙里泛着浓烈的锈腥味,仿佛有一团火在灼烧。
指肚上的伤口仍在不停地往外滋血,殷红的血滴落在青石祭坛上,瞬间与那黑血相融。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这些混合的血液竟如活物般蜿蜒游走起来,在古老的符文中刻下新的暗痕。
就在这时,直播间的弹幕里突然飘过一条带着颤音的留言:“主播...你背后石壁...在反光...” 我的心猛地一紧,下意识地想要回头,却感觉脖颈僵硬得无法转动。-齐¨盛+暁*税′旺. ′已!发~布/罪*薪^璋?劫_
我的视网膜残留的玉韘血痕,在这极度紧张的瞬间,骤然与三个月前见到的尸蜡重叠在一起,形成了0.8秒的视觉延迟。
那一瞬,我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具泡在血棺里的蜡化尸体,它的嘴角诡异地翘着,似笑非笑,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怨念 。
突然,青铜手堆里微微颤动起来,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底下奋力拱出。
紧接着,一块磨盘大的龟甲顶开那些青灰色的断肢,缓缓浮现。
龟甲的纹路斑驳陆离,每一道沟壑里都嵌着细碎的镜片,在幽暗的祭坛上泛着诡异的冷光,好似无数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正窥视着一切。
我咽了口唾沫,喉咙干涩得难受,小心翼翼地凑近查看。
然而,当我看向镜面里的倒影时,顿觉寒毛倒竖,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那一刻凝固。因为那倒影里的,根本不是我,一位巫祝!
他的眼窝里深深插着两根建木枝,枝杈早已腐朽发黑,可那血仍旧顺着树皮的沟壑往下流淌,好似两道永远不会干涸的泪痕,在诉说着他悲惨的命运。/优_品?暁`税-徃~ /追¢嶵·歆¢蟑_节^
“叮——!” 一声尖锐的声响骤然划破寂静,瘸子的青铜铃铛忽然砸在龟甲上,声波如同一把利刃,震得我耳膜生疼。镜面猛地泛起涟漪,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巨石。
映出的巫祝面容开始扭曲蠕动,血肉模糊地塌陷、重组,最终竟变成了老铜匠那张布满铜锈的脸!
他的嘴唇僵硬地翕动着,像是在努力诉说着什么。
突然,“噗”地一声,他喷出一团荧惑星粉,细碎闪烁的火星在空中飘荡,好似无数双窥视的眼睛,将四周映照得如梦似幻,却又透着无尽的惊悚。
与此同时,我后腰别着的分土剑陡然震颤起来,“嗡——”地一声凭空出鞘半寸!剑柄上的云雷纹骤然发烫,滚烫的青铜花纹烙印在我掌心,皮肉顿时焦糊一片,空气中泛起淡淡的焦臭味,仿佛在提醒我危险正一步步逼近。
耳边突然响起一段诡异的童谣声调,是老铜匠的遗言,字字如冰锥刺入脑髓——“龙鳞倒生处,司烜睁天目...”
龟甲裂缝中,忽然渗出一缕半凝固的琥珀树脂,与我的血混杂在一起,竟缓缓凝结成一张狰狞的傩面。
就在这时,弹幕忽然卡顿,直播画面扭曲闪烁,紧接着,一段黑白噪点密布的二十年前新闻片段硬生生地挤了进来:“九具血棺惊现骊山,棺内尸身长满鱼鳞...”
我只觉头皮发麻,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,抬脚便要踹那张邪异的傩面。
可就在我的脚即将触碰到它的瞬间,傩面竟猛地睁开双眼——那对瞳孔根本不属于人类,而是两粒细小的荧惑星碎片,正在眼眶中高速旋转,折射出妖异的血光,好似来自地狱的凝视!
“后生仔,镜中有乾坤!”瘸子半截身子探在洞口,声音嘶哑地朝下嚎叫。
此刻的他,右臂正在蜕皮,守宫纹身的鳞片一片片剥落,露出底下血淋淋的皮肉。而那溃烂的伤口竟渗出滚烫的青铜液,滴在地面时“嗤嗤”作响,腾起一缕缕青烟。
我咬着牙,用尽全身力气抄起镇龙玺,狠狠往龟甲上一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