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一个很爱的人,他叫韩宜荀。.精?武.小+说.网′ .更\新?最^快¨
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忘记了他的样貌他的声音,记忆里面所剩下的,只有代表着他身份的这三个字。
我想,我记忆开始衰退的时候,就是在那场车祸之后。
车祸是怎么发生的,我己经全都忘了。
自己是怎么获救的,我也己经忘了。
我每天醒来的时候,脑子里面只剩下了那三个字。
韩宜荀!
那是一种想要将这三个字喊出来的感觉,可我怎么都喊不出来,只是醒来之后会反复呢喃着这三个字。
每当这个时候,韩宜荀便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担心的看着我。
我能从他的眼里,看见他对我的爱,可是……
看着他的样子,我却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喜欢他。
我有一个喜欢的人,可我并不觉得自己喜欢他,可他很爱我,很爱很爱我。
我想,我一定是病了,病到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产生了莫名的抗拒。
韩宜荀在床上坐了起来,将满头大汗的我抱在怀里,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安慰着我。
“意雪怎么了,我在这。”
他嘴里一遍一遍的说着我在这,可恍惚的我却一遍一遍的寻找着他。¢看′书-君? ,追`最-新^章+节-
看着他的脸,我终于清醒了过来,“宜荀,我刚刚好像找不到你了。”
我说着,眼泪便掉了下来,刚刚那种迷茫的感觉,将我吓坏了。
像是将我一人置身于浓雾密布的森林里,我分不清方向,找不到出口……
早上,韩宜荀将我带去了医院,在医院的门口,我看见两个人似乎在看着我。
距离两人不远处的时候,韩宜荀便开始打招呼。
“阿姨,叔叔!”
我跟在他的身边,警惕地揪着他的衣服,问:“他们是谁?”
韩宜荀反握着我的手。
他的手暖暖的,大大的,即使将我整个手包裹,可我还是很不安。
“这个是你的妈妈,这个是你的爸爸。”他指着那两人说着。
我上下打量着那两人,看着他们微红的眼眶,却没有关于他们的任何记忆。
其实不管是他们,还是别人,即使是韩宜荀,我也只记住了他的名字而己。
我看着我的父母,不安的拉紧了韩宜荀的手。
可心中的不安只会越来越大,等到我见到医院里面的人时,那么多的人格外的刺眼。
我紧紧的依靠在韩宜荀的身上,可是心中的不安却不能减少。/看,书.屋?小`说+网· *更~新`最?全_
突然耳边传来尖锐的鸣笛声。
在极度的恐惧中,我的眼前一黑,什么都看不见了。
视线又突然亮了起来,一盏刺眼的圆灯正晃晃的照在我的脸上,我好像在坐着,看着那盏灯,我下意识的向身边的人喊。
“韩宜荀——”
喊声过后,我眼前的视线清晰了起来。
白色的地板擦得很干净,我的身子被人抱着,耳边是韩宜荀的安慰声,还夹杂着广播的声音。
“意雪,意雪,我在这儿,我在这儿……不要怕,我在这儿……”
“请负责患者韩宜荀的医生尽快在急诊室门口集合……请负责患者韩宜荀的医生尽快在急诊室门口集合!”
我迷茫的抬起头,看向周围的一切。
大厅里的病人和医生都在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我,刚刚的那声大喊把他们吓到了。
我恐惧的看着他们,下意识地向身边的韩宜荀抓去:“宜荀!宜荀!我好像、我好像看见那辆车撞向你了,你没事吧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他回答了我,可我还是不放心。
手抱着他的胳膊看了看,又端起他的脸仔细端详,没有一丝伤痕。
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……
韩宜荀去挂号,我的父母就在我的身边陪着我。
我难以离开韩宜荀一分钟,即使待在父母的身边,我都会觉得不安。
我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大喊的冲动,安静的坐在候诊的椅子上。
候诊室外却骚乱了起来,一众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围着一个病床,在走廊上快速的穿梭了过去。
看着病床上露出来的人的容貌,我控制不住身体的站了起来,跟着那些医生护士跑了起来。
我在候诊室透明的玻璃上面摸索,越是着急出去,越是找不到出去的出口